沈潮生就近拔出一名锦衣卫的佩刀,纵身跃上高台,护在沈阙身侧:“应歌!你早已是被摈除之人,又有何颜面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定我们的罪?”
戚苍一派的裴长安等人率先跪地,表示臣服。
如果沈阙尚未昏倒,想必就能听出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恰是收到他那封信的人——淮南王沈瑜。
沈莺歌嘲笑:“裴大人好嘴,只是这说话都要讲究个证据,我现在证据确实,那你的证据呢?”
这一次,就连沈阙都瞪大了双眼,如遭雷击。
“应歌,没想到啊,你竟然藏着这么多奥妙。”
裴长安大喊:“你说是就是?我们岂知不是你威胁陛下,逼他承认的?!”
他是被沈阙那封信叫来的不假,但因对方是用琼姬的性命相威胁,他又实在清楚本身这位皇兄的为人,就算他真的帮对方度过此次难关,沈阙也不会心胸感激,反而会心生顾忌。
“这……”
他的言下之意已再较着不过——归正沈阙已没几日时候,他本日就趁机篡位又如何?
此次,始料未及的人轮到了沈潜。
“这些人,这些人是……”
而究竟是清君侧还是逼宫,在场世民气知肚明。
沈潜被锦衣卫拖走,局势已去。
沈莺歌卸下易容,高举玉牌,当众宣布了本身的身份。
本日一过,统统没有归顺他的知恋人都将沦为刀下鬼。
他徐行走下台阶,轻视睨了眼扶着椅背站立不稳的沈潮生:“你坐上储君之位,却整日只知守着本身那一亩三分地,一个没有野心的太子,要来干甚么?”
他仍不伏输,挣扎喊道:“乱党!你狼子野心!你凭甚么抓我!”
面对早已预感到的成果,她心中并无多少难过,毕竟从未抱有莫须有的但愿,便也不会绝望。
闻言,沈潜哈哈大笑起来。
将军府兵士没了主心骨,又有人数压抑,只好乖乖束手就擒,而方才投奔沈潜的人也都被绑了起来,个个面如死灰,没了生念。
“本王有贰言。”
恰在这时,一道声音俄然远远传来——
近在天涯的胜利让他镇静不已,每一根神经都仿佛在颤栗。
“去叫太医。”沈莺歌朝锦衣卫表示。
小寺人四下打量了一圈,趁没人重视,悄悄从角落里溜走了。
瞥了眼只剩进气,没多少出气的沈阙,沈莺歌心知不能再拖。
沈兰措带着那位告老回籍的前任监正,与现在钦天监的保章正呈现。
沈潜嘴角噙起调侃笑意:“没错,是抚远将军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