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桓容 > 第一百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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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容身为男人,晚几年景亲并无大碍。即使没有正室,美婢才子都不会缺。自家女郎不能为妾,也不能无穷制的等下去,攀亲之事只能作罢。

桓叔夏?

“宴后再来我处,我有事问你。”想起秦氏送来的鸾凤钗,南康公主不免提心,总感觉事情有异,必须问清楚。

三首醮辞载于《仪礼》,粗心是本日元服,当严格要求本身,尊奉礼节孝悌,奉养国君,萧敬父母,和睦兄弟。如此方能为正身君子,受益平生。

自司马昱以下,世人皆举觞相祝。

桓容眨眨眼,擅吹笛,江左第一?

郗愔与他劈面,脸上似笑非笑,寻到机遇就要刺上两句。其下顺次为谢安等人,相互推杯换盏,倒也算是和谐。

吃了两口,桓容很想感喟。

和此物比拟,甚么鱼脍,甚么鞑靼牛肉,全都被比到沟里,弱爆了有没有?

阿黍点点头。

时人坚信鬼神,在场女眷多多极少都曾请过方士,扣问过休咎姻缘。细细考虑,以为南康公主不是遁辞,不免有几分遗憾。

想想看,生的羊肉,没有任何调料,仅是剁成肉泥,加了些盐酒,撒几片葱叶香菜……这味道,至心是谁吃谁晓得,一辈子都不会忘。

扈谦的大名,世人早有耳闻。

“我知。”阿麦点头,低声道,“此事我会报于殿下。如何措置当由殿下定夺。”

果不其然,桓歆话音刚落,就听一名青年道:“叔道此言差矣。加冠以后当拜亲恩,纵有担搁,亦是人子孝道。”

因他呈现,乐声稍停。

《礼记》有载,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抵也。

……太强大了。

在对方等候的目光中,桓使君下定决计,颤巍巍的夹起一块肉泥,闭着眼睛送入嘴里,嚼也不嚼的吞下肚。

第二句直戳肺管,桓歆神采涨红。

“咳咳……”

青年挑眉笑了笑,并无谦善之语,仅是回敬一觞,萧洒狂放之态尽显。

“哪位方士?”

桓容退出正室,恰遇一阵秋风卷过,袖摆轻振,衣摆微鼓,通身的素色,映着满院金桂,愈发显得少年灵秀,隽丽高雅,萧洒超脱,几近让人移不开双眼。

由正室所处,在正堂加冠又如何?

没事理别人扇他巴掌,给他挖坑,他还要陪着笑容,傻呵呵的往里跳,只为成绩一个浮名。

“诺!”

三觞以后,南康公主向阿麦表示,后者无声退到门边,悄悄拍了鼓掌。

歌者声音动听,不似少女委宛,反倒有少年的清澈,竟有几分雌雄莫辨。

来晋朝尝一尝生羊肉,保管恨透穿-越大神,手指脚指一起竖!

桓容恭声敬诺,再次抬头饮尽。

“阿子,且上前来。”

在坐的哪个不是人精,桓歆这段数还敢设套,清楚是当着如来耍猴戏,等着被拍扁。到头来,不过徒惹人笑罢了。

“谨遵阿母教诲。”

“请阿父赐字。”

听到《桃夭》,天然会想起桓容抵京时的盛况。

“三公子的事,尽早措置为好。”

南康公主点头,笑道:“去见过你的兄弟。今官家为大宾,献礼自可省去。宴后当拜见族老,绢帛均已备妥。”

司马昱在上首,之前拜过几拜,送礼的法度自可省略。

桓容承诺得非常痛快,双手接过酒盏,当场一饮而尽。

桓容感觉牙酸。

碍于晋室血脉,只要桓温还活着,桓容在族中的话语权就不会太高,“担当人”的头衔更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收回视野,桓容冷静将碗推到一边。

前提答应的话,可在坑底树几根竹刺,制止对方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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