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该不是痴迷音乐,被谢安评“一往情深”的那位吧?
“阿子,且上前来。”
三觞以后,南康公主向阿麦表示,后者无声退到门边,悄悄拍了鼓掌。
说句不好听的,癞□□不咬人,但会膈应人。
“扈谦。”
和此物比拟,甚么鱼脍,甚么鞑靼牛肉,全都被比到沟里,弱爆了有没有?
桓容恭声应诺,正身施礼。
拜辞南康公主后,扣问过婢仆,晓得桓熙等已先赴宴席,当下不再担搁,快步行过廊桥。
桓歆神采变了几遍,差点当场吐血。
桓容对着羊肉瞪眼,吃还是不吃?
桓容正身下拜,额头触地,很久方才起家。
看看桓祎面前的空碗,桓容冷静泪流。
第三首醮辞出口,第三觞酒水递上。
“他日有缘,自当作曲。”
本日随父母前来,本就存着结好之意。如能两姓联婚,得此佳婿,也可慰半生之期。
“瓜儿。”南康公主俄然出声。
至于送美人,那是不入流的体例。就算要送,也不会是嫡支女郎,哪怕庶出也是一样。
自本日起,桓容不再被视为少年,将迈入“成-人”行列。不但有郡公爵,把握幽州之地,麾下五千甲士,在桓氏族中也有了话语权,不再被任何人小觑。
桓叔夏?
歌者声音动听,不似少女委宛,反倒有少年的清澈,竟有几分雌雄莫辨。
酒过三巡,桓容神采发红,笑言不堪酒力,开端执筷夹菜,试图压一压酒气。
“诺。”
如果是成心,莫非真是找茬?
由正室所处,在正堂加冠又如何?
“儿在。”
婢仆服侍在席侧,翻开酒坛,用木勺舀起美酒。
果不其然,桓歆话音刚落,就听一名青年道:“叔道此言差矣。加冠以后当拜亲恩,纵有担搁,亦是人子孝道。”
“谨遵阿母教诲。”
立屏风后,前来观礼的各家夫人不免点头,如此郎君,难怪能与王谢郎君比肩。
室内设有立屏风,将空间一分为二。
舞者连续退下,换成手持柳枝的歌者,立在室内,伴着古琴的曲调,扬声唱起《桃夭》。
“如何,我说错了?”青年笑容开朗,带着几分狂放不羁,同谢玄很有几分近似,“如此,我向叔道赔罪。”
舞乐声中,酒香愈浓,氛围垂垂变得热络。
至心是不平不可。
青年挑眉笑了笑,并无谦善之语,仅是回敬一觞,萧洒狂放之态尽显。
第二句直戳肺管,桓歆神采涨红。
“自今今后,尔当敬于六合,功于社稷,友于士人,礼于百姓。”
“哪位方士?”
桓熙、桓歆和桓祎坐在桓温之下,见到桓容,桓祎扬起笑容,道一声“阿弟”,桓熙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明显心存嫉恨。
“四公子那边也该留意一下。”
刹时味蕾炸裂,节制不住泪流成海。
“阿弟稍迟,我同阿兄和祎弟等不及,只能先退席,想必阿弟不会晤怪吧?”
说话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压根不给桓歆反应的机遇。
阿黍点点头。
桓容绕太矮榻,坐到桓温下首。
几家夫人放下酒杯,下认识皱紧眉头。
前提答应的话,可在坑底树几根竹刺,制止对方爬出来。
三首醮辞载于《仪礼》,粗心是本日元服,当严格要求本身,尊奉礼节孝悌,奉养国君,萧敬父母,和睦兄弟。如此方能为正身君子,受益平生。
三醮以后,桓大司马又道:“嘉礼既成,当昭告尔字。”
桓容放下酒盏,神情寂然。
“诺!”
自司马昱以下,世人皆举觞相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