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呷口茶,“你太谦善了。我所碰到的孩子中,你资质最好,即便长卿少时,亦不及你灵透。”
只是,赵长卿在朱家没说甚么,回了家,是绝对不会替她保密的。
苏先生笑,“是啊,我看蓉姐儿亦是极好。”
凌氏笑,“是先生好才学,教的好。”苏先生这几年任教赵家,凌氏对于苏先生品德才学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连家里用的面脂,都是苏先生教赵长卿便宜的,用在脸上,比外头买的还好。更不必说苏先生性子豁达,兼通医术,凡是家里有个小病小痛的,倒不必去外头请大夫,里外里给赵家省了很多钱。更首要的是,孩子们的气度也出来了。便是赵长宁这不喜读书的小子,也较外头的土小子们格外有礼数。
赵蓉道,“十几两毕竟不是小数,也难怪二舅母焦急。姐姐年纪小,能不讲理,到底要别人说爹娘的不是了。”
赵蓉沉默,不再说话。
赵长卿道,“外头最便宜的琴都要十几两银子,略好些的就得上百两,祖父这琴起码值三百两,在哪儿买这么好的去呢。三百两够添几十亩上好的地步了。再说了,还了琴,势需求还银子,我不还!我还了他们更得说我的不是,本就是我赢的。我跟宁哥儿玩儿纸牌,宁哥儿输我的钱还不往回要呢,没传闻过输了再耍赖的。我必得去说个公道!”
凌氏笑,“二嫂莫不是找长卿有事,她出门了,并不在家。二嫂有事,与我说是一样的。”
凌氏听得苏先生这般夸奖赵蓉,早喜的了不得。苏先生解释着赵蓉的课程,赵蓉时不时弥补一两句,凌氏那里有不甘心的,连声道,“好好好,就听你们的。倒不想我的蓉姐儿有如许的天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