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得亲热,却见温长歌从门外出去,丁玉也便见机地退了下去。
女子听了,天然喜不自胜,赶紧朝着二人又是一阵叩首谢恩。
红姨把手里的银子攥得紧紧的,俄然有些不美意义起来,赔着笑容道:“哎呀,够了,够了,这如何美意义,那――我就感谢长歌少爷了。”
丁玉忽闪着眸子,不解道:“夫人在府里怎会没有靠近的人呢,三少爷他不是您的夫君吗?”
未央殿的灯烛燃得暗淡沉郁,墨色的面纱还是遮不住金夫人脸上的阵阵寒气,宽广的袖袍上面,两根锋利的指甲在鎏金宝座的靠背上划着一道道横线。
将服下鸩毒的姜绾萝带回九玄地宫的那一晚,他曾在金夫人面前将一整瓶寒冰散服下,以此向她包管,此生都不会再对阿谁女子动情。
绾萝笑道,“你快别一口一个夫人的,都把我叫老了。我们家将军的三位妻妾,那才称夫人呢,你今后只叫我姐姐就好了。”
上官云天被天子留在宫里用膳,回到府里还将来得及脱去官袍,便见后窗外乍然刺进一只飞刀,抬手稳稳接住,取下刀柄上的纸条展开来看,禁不住眸色微沉。
“我看你是把我当作老胡涂了吧!”金夫人冷眉说罢,抓起上官云天的手臂,伸出两根手指紧紧按住他的脉,顿了半晌,神采突然暗淡地怕人,“看来,我们的少主已经尝到了寒毒发作的滋味,如何样,不甚好受吧?”
细问了其出身姓名,才知这女子本姓丁,单名一个玉字,现年十五岁,年幼丧母,家中除了父亲另有一个哥哥,只可惜这哥哥和父亲也是半斤八两,同是妄图酒色之徒。
上官云天开端沉默,他晓得此时不管再说甚么都已是徒劳。
姜绾萝瞧着她也实在不幸,何况她的话也在理,她爹是个赌鬼,现在归去,保不准还是羊入虎口。
可就连他本身也未曾想到过,那段已经筹办被他安葬在心底的豪情,竟会不由自主地愈演愈烈,乃至在他那颗尽是疮痍的内心开出了一朵血红的花,让他甘心为之饱受寒毒的折磨,乃至不吝用性命来保护它的盛开。
姜绾萝默不出声地瞪了红姨一眼,将女子扶起家来,替她理了理头发,道:“现在没事了,你也快回家去吧。”
三人回到将军府,已是傍晚时分。
丞相府,楚云轩。
长歌仿佛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停顿了半晌,才道:“好嘛,我承认我的确是去过醉红楼,不过可真的不是去干你想的那种事。诶,有句话是如何说来的,对对,我这叫百花丛中过,一朵不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