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萝亦淡然回之,她与长歌本是假伉俪,不管楚君内心打得甚么主张,她都无需理睬。
几个早便成心要走的,见楚君开了这个头,也纷繁大着胆量站了出来。
倒是长歌看起来不甚安闲,嘴角的笑容垂垂收起,侧目看了红姨一眼,仿佛埋没着甚么不成言明的深意。
长歌微微怔住,仿佛楚君的言行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红姨和长歌对视一眼,像是俄然开了窍,起家向楚君道:“罢了罢了,你既是一心要去的,我即使强行留住了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不如你就跟三少爷去了,免得今后大师脸上没意义。”
“你做主吧”,长歌浅浅一笑,又问红姨意义。
红姨捋着扇坠子,策画了半晌,终是伸出五根染着艳红色指甲的手指头,“少说这个数,多一两不要,少一两不可。”
长歌和绾萝付过银子,几个女人欢欢乐喜地回房清算行李,两人则先到劈面的粥铺去等。
“五千两?!打劫啊你?!”姜绾萝因为玉儿的事,一向不大喜好红姨,这会儿又见她狮子大开口,到底是忍不住了,转头与长歌道:“早知如许,我看还不如就此作罢。不过就是给粥铺跑个堂传个菜,我和玉儿两个也做得来的,何需求充这个冤大头。”
长歌道:“住处我早便安排好了。有个做丝绸买卖的朋友,在城中置了套二进深的小院落脚,常日他驰驱买卖,也没工夫去住,本是费钱雇人看着院子,这下到便宜我了。让几个女人住着,既能替他打理院子,又省了银子,岂不分身其美。”
“公然不错,看不出来你这手脚还挺敏捷的”,绾萝含笑着赞他,转而轻言道,“对了,等一下你筹办让楚君和别的那四个女人住在哪?”
红姨笑笑,看得出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和颜悦色隧道:“事已至此,你红姨还能说甚么,你一手交钱,我一手放人,只是事不过三,前次是丁玉,此次是楚君和四个女人,若再有下次,可别怪红姨跟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