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面上云淡风轻,言语间却透着几分难堪,“既然楚君女人如许说,我也不能太太吝啬,只是我这粥铺还未正式开门迎客,手中的积储也是未几,不过还是愿出白银千两,不晓得红姨肯不肯放人。”
红姨捋着扇坠子,策画了半晌,终是伸出五根染着艳红色指甲的手指头,“少说这个数,多一两不要,少一两不可。”
倒是长歌看起来不甚安闲,嘴角的笑容垂垂收起,侧目看了红姨一眼,仿佛埋没着甚么不成言明的深意。
红姨和长歌对视一眼,像是俄然开了窍,起家向楚君道:“罢了罢了,你既是一心要去的,我即使强行留住了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不如你就跟三少爷去了,免得今后大师脸上没意义。”
楚君侧目看着长歌,缓声道:“温公子莫问红姨,说句不知身份的话,楚君与公子也算是旧识了,只看在公子眼中,你我之间的这份交谊值多少两银子。”
长歌微微怔住,仿佛楚君的言行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楚君将空匣子扔在一旁,朗声道:“这些珠宝翡翠是客人这些年打赏的,我全都给你,如果兑换成银子,恐怕五千两不止。”
楚君接过那木匣子,一把翻开盖子,转手将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倾倒在红姨脚下。
绾萝瞧着那散落一地的珠宝金饰,当真是琳琅满目,固然叫不上名字来,不过看上去尽是些珍珠玛瑙水晶翡翠之类的宝贝,代价不菲。
楚君并未因红姨的话感到涓滴尴尬,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缓缓落在绾萝身上,莞尔一笑。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楚君冷眉微蹙,波澜不惊隧道:“五千两银子,红姨说话可要做数。”
长歌无法地笑笑,略有难堪之意。
绾萝不过才两日未到粥铺,便觉较之畴前已焕然一新,不但桌椅柜面全数擦拭洁净,乃至连账簿、算盘如许邃密的小物都已筹办齐备。
楚君点头一笑,回身望向身后窃保私语的一众女子,丹唇轻起,“姐妹们,楚君本日算是替本身赎身,方才长歌少爷还曾承诺了千两白银,你们另有谁愿和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