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说无凭,待到有为镜重出之时,自会证明你的明净。”青云子安抚道,他神采有些凝重,想了会,又补上两句:“星法殿动用有为镜,也是他们始料不及的,张文锦也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你在星法殿中,凡事留意。”
道衍自知治下有失,将那入魔的散修措置以后,便带着众弟子,在那星法山上苦修去了。自那今后,道衍是愈发的严于律己,于弟子也甚是峻厉,这旁的大能,如果有弟子犯了错,皆是送往他那训戒,如此过了几千年,道衍亦是得道飞升了,然这星法峰的端方倒是留了下来,最后成了这司刑律的处所。
“我们张氏三人与萧景,在踏入洞天之前便起了冲突,这一点,在场的同门也是清楚的。”张蜀悦面色讪讪道,似是还记取那日惨败之事:“但照萧景所言,他竟是与师兄同闯阵法,一丝间隙也无,此事岂稳定态?”
他这话说得却有几分事理,细心一想,其中真无错处可挑的,那七墨在石牢以外,可不就是说萧景是他旧友吗?那妖修是敌是友无人得知,安知萧景不是同他狼狈为奸的?
萧景有些惊奇地抬开端,这分开了月余,玉玑怎就想着对于起张家来。
萧景听着,也有些好笑,便随口问道:“你是同离天尊者一道关出去的?”
世人齐齐向后看去,却见张蜀悦素袍裹身,待他走近,大师才发明,这衣服那里是白了些,清楚就是件丧服啊,很多人的神采变幻,几近鄙人一刻,就遐想到了张家和屠景峰的多年恩仇,这一次,是果然要发作了么,
虚弥也不看他,缓声道:“你们二人之词,皆无可取证,唯有委曲几日,在星法殿内住上一住了。”
这些散修既是聚在了一块,没日没夜的会商功法,这主张本是好的,却不知在何时入了岔道,一日更胜一日,到厥后,那十来人学来的天枢混阳册,竟是一个也没有对过。心法之乱,更甚术法,这久而久之的修炼下去,经脉逆行,误了道心,早就不复正道的门路了。
张蜀悦本还欢乐着呢,听到后半句,顿时忍不住了:“虚弥长老这是……?”
张蜀悦刚说完,就听着有一人嘲笑道:“宗门有难,不共同抗敌,你还希冀他们打起来不成?”
他这还没开首,玉牌就先行打断了,它倒是无所谓的模样,一面感慨道:“这星法殿的牢房,真是几百年如一日啊,也不知这一回要呆上几天。”
他这话当真是刁钻至极,萧景听着,也不由在内心感慨,他想了想,便将本身所知的,张容复的神通尽数道了出来,这些东西常常是修士立品之本,不是一同历练好久的,自是无从得知。
这星法殿中,不管是屋梁柱顶,桌椅床铺,皆是青石粗粗砥砺的,自是带着一番苦修的意味。星法殿弟子夙来少言语,将萧景领了出来,就将着入口的门栏给放下了。
搞了半天,这小子是甚么都清楚了?张蜀悦有些懵,他刚要开口威胁两句,就听着星法殿的焉驹鼓响了起来。
虚弥见场下亦有些躁动,便开口道:“既如此说,你可有甚么证据。”
然这上古传播的心法又岂是好学的,这些散修读了千百遍,也未能摸着边角,但见着道衍尊者身边另有一群孺子问道,也不幸亏这等小事上扰了师尊。
青云子自是心疼门徒的,赶紧将他拉起,又拍了拍萧景的肩膀:“你无需自责,此事,倒是冲着为师而来,跟你并无干系,也是玄玑尊者打动了,前些日子,就将张氏一族与魔道勾搭的证据尽数交给了掌门,这事若判下来,就是不念尊者也脱不了干系,他现在是费经心机,如何也要将屠景峰拖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