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当真是刁钻至极,萧景听着,也不由在内心感慨,他想了想,便将本身所知的,张容复的神通尽数道了出来,这些东西常常是修士立品之本,不是一同历练好久的,自是无从得知。
然这上古传播的心法又岂是好学的,这些散修读了千百遍,也未能摸着边角,但见着道衍尊者身边另有一群孺子问道,也不幸亏这等小事上扰了师尊。
“可不就是!那小子肇事闯得不比你少。”玉牌非常不满的说着:“星法殿本是用来苦修的,这风景就别提有多差了,连本书也不给,你就是想修炼心法,这处的灵脉也早让人锁住了。”
星法殿在创派之时,原也是不存在的,不过当时也无表里门之分。这招徒的事,更是全凭着大能的爱好。当时七位尊者踏遍了大天下,凡遇见根骨绝佳的小童,亦或是略有小成的散修,通是归入了玄宗门下。但这等的不拘末节,也终在头一个五百年里闹出了祸端。
虚弥见场下亦有些躁动,便开口道:“既如此说,你可有甚么证据。”
“弟子张蜀悦,天诛峰座下,状告萧景与妖魔正道勾搭,被张容复看破,故而痛下杀手。”张蜀悦这一开口,这旁的数百人也怔住了,这罪名扣得可真够大的,如果当真,别说是逐出宗门了,就是能从星法殿走出来都成了题目,但另一方面,他们心中也有几分猜忌,这告密人的毕竟是张家,内里有甚么猫腻,也是说不准的。
窗户倒是有的,只是被石头格成了九个小块,才让光一束束地投了出去,见有藐小灰尘在此中浮动,萧景只看着它们,一面揣摩起张蜀悦的企图来。
张蜀悦听着那些嘲笑讽刺,神采稳定,冲着台下人问:“这小子所说的,一字一句,我们皆是无从得知的,与他同业的只要两个,我师兄自是道毁人消,另一个,还是那玄昭楼内的大妖,说他是潜出去击杀焚道的,你们倒是信还是不信?”
青云子自是心疼门徒的,赶紧将他拉起,又拍了拍萧景的肩膀:“你无需自责,此事,倒是冲着为师而来,跟你并无干系,也是玄玑尊者打动了,前些日子,就将张氏一族与魔道勾搭的证据尽数交给了掌门,这事若判下来,就是不念尊者也脱不了干系,他现在是费经心机,如何也要将屠景峰拖入泥潭。”
“我们张氏三人与萧景,在踏入洞天之前便起了冲突,这一点,在场的同门也是清楚的。”张蜀悦面色讪讪道,似是还记取那日惨败之事:“但照萧景所言,他竟是与师兄同闯阵法,一丝间隙也无,此事岂稳定态?”
世人齐齐向后看去,却见张蜀悦素袍裹身,待他走近,大师才发明,这衣服那里是白了些,清楚就是件丧服啊,很多人的神采变幻,几近鄙人一刻,就遐想到了张家和屠景峰的多年恩仇,这一次,是果然要发作了么,
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青云子也松了半口气,他原想待萧景返来,就带他到灵盈那避上一避,那不念胆量再大,也不会动到真君的眼皮底下,但毕竟是棋差一着,让张家抢攻了。
这后半句,倒是听得萧景直皱眉,他自回了玄宗,尚无时候美满存亡决,现在九阴之气业已盈满了丹田,再如许下去,这筑基也是在所不免的,但因九阳之气亏弱,他此时自当是不动为妙,只是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三日了。
萧景这话倒也有理有据,诸峰弟子虽不与他熟悉,但也乐得看张家出乱子,正如鹤孺子所说的,一氏的小人嘛,如果此次收不了场,这称呼也算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