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岑西锦低头便拜:“奴婢岑西锦,多谢娘娘美意。”
赏的倒是让她二人去承乾宫服侍太子殿下……
既然是皇后做主之事,便如许一锤定音下来。
流莺忙取出随身照顾的消风清素丸,王湘在德妃的眼色下终究手忙脚乱地抢在姹紫与嫣红前头将温水递了上去。
“极刑可免,活罪难饶!敢扰母后,本宫赏你八十大板,教你吃些经验!”
“娘娘贤明。”这便是应了。
皇后笑而不语,接过流莺递来的茶,微抿了一口。
她手里捧着古朴的陶罐,里头却腾跃着一只生龙活虎的蟋蟀。
就是不死也给整得残废了,还不如一刀子下去给个痛快死呢!
“娘娘贤德。”众宫女齐声道。
皇后微微一笑,倒也没有持续要求,俄然想起之前的事,遂问道:“你有何要求,说来本宫听听
“娘娘!奴婢没有,没有啊!”岑西锦跪倒哭喊起来。
只是,她刚想说甚么,面前便是一黑,身子也不自主地软了下去。
大宫女文絮灵巧地侍立在侧,三言两语地说着宫里最新的动静。
“儿臣,儿臣服膺。”
谁都晓得,“留不得”这三个字,在宫里,便是要性命的。
“那你想叫如何的名字?”皇后微眯眼睛,这丫头看着呆迟笨笨的,想不到倒是个内心有主张的
“娘娘……您看……”流莺也有些不舍。
岑西锦咬了咬唇,握拳道:“娘娘身边有位嫣红姐姐,奴婢名字里刚巧也有个‘红’字,怕是,怕是攀附了姐姐呢。”
“姐姐……”
不是另有这么一句话吗,功德儿就是鼓吹得世人皆知的呀。
从今今后,她不是任何人,她只是她本身。
感亲热。
她就是喜好跟别人不一样。
一粒消风清素丸下去,皇后倒也醒了过来,只是面色还是有些惨白,她伸手抚着慕云铮的脸颊,道:“母后无事,铮儿勿要担忧。”
她是在摸索。
“铮儿!”皇后忙呵叱起来,“这是母后的陈年旧疾了,与这小丫头有何干系!你是东宫太子,当明天子独一的嫡子,小小年纪便如此暴戾恣睢,今后与那商纣、周幽又有何分歧?!”
“奴婢未立寸功,不敢领赏,娘娘赐名已是天大的犒赏了。”聪明人既应当有野心,也要学会满足。
德妃目送走了太子,随即清了清嗓子,向皇后赔笑道:“姐姐,你方才,瞧着怪骇人的,太子年幼,也难怪……”
她就是她本身。
八十大板……那不直接拍成肉泥了……
皇后倒还好。她夙来便是个认眼缘的人,岑西锦这般大胆之举,在旁人看来便是僭越,可她倒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