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奶奶的!”慕祈文闻言都快飚了,瞧这小红薯满嘴里说的甚么鸟玩意儿!刚才是谁抱着他大腿耍恶棍来着呀!
慕祈文对劲洋洋地一指岑西锦那身带血的寺人服,恶棍道:“哎哟他奶奶的,真是秽乱太学呀,我说过,你们如果不信就去扒了她的裤子看!我包管不是个带把儿的!”
要说这些士子们,别的都不看重,唯有这张脸面,这点庄严罢了。
岑西锦闻言膝盖一软,差点儿就跪倒在地了。她,她是真怕了,要真被几个男人扒了裤子,她今后还要如何见人!
二皇子惨白着脸摇摇手,想要辩白却虚得连说话也提不起气儿来。
岑西锦汗颜:“奴婢那里懂这些,都是殿下常日里教得好。殿下常言,儒者可亲而不成劫也,可近而不成迫也,可杀而不成欺侮也。其居处不淫,其饮食不溽。其不对可微辨,而不成数也。其刚毅有如此者。我们殿下也是有庄严的,奴婢实在不忍见殿下平白受人欺侮……”
急得慕祈文直跳脚,偏生插话又插不出来。他完整听不懂岑西锦在那儿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说些甚么,但看人家神采倒是显而易见的,博士们对二皇子与岑西锦已经表示出了师长的慈爱。
在徐博士心平气和地发问后,慕祈文干脆挑选了先发制人的招数:“博士!他们冤枉我!他们冤枉我呢!我没脱手,我没打人!他奶奶的,都是他俩冤枉我来着!”以下犯上敢骑在陛下头上撒尿甚么的,这黑锅广陵王府可不背,陛下本来就是深沉多疑之人,他们胡言乱语的倒是痛快了,倒是会要性命的好吗?
“是!此事与广陵王世子没有干系,与二皇子殿下亦无干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岑西锦刹时哭成一只哆颤抖嗦的泪人儿,泪盈盈的眼里尽是哀痛与错愕,“奴婢寒微之人,受人欺负了就应当哑忍不发,不该当众叫世子爷尴尬,更不该,更不该闹得博士们都晓得,这让世子爷面子上如何过得去……世子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您惩罚奴婢,只千万别见怪我们主子!”
在他们看来,寺人这类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东西,对国度的祸害程度完整不亚于红颜祸水。
他们都是有些傲气的孔孟门人,总不能真去扒人家裤子吧,要真扒出个女儿家来,那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