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到底是你的生辰,个顶个儿熏得臭哄哄的对谁都不好吧?你若真想坑人,姑姑给你换个招行不?往他们酒里掺辣椒水你看还行吗?特辣的那种!”岑西锦慈悲为怀地叹了口气。
二皇子笑眯眯地看这俩人耍猴儿戏,孙汝思则是卯足了劲儿筹办在这场曲水流觞上出个风头,他要让宫里人都晓得,他的才学并不逊于二皇子!
特别是孙汝思,对这俩脑满肠肥的缺货更是鄙夷――兄弟多读点儿书再出来装文人行不?
二皇子赶紧把岑西锦挡在身后,嫌弃地瞟了一眼撒酒疯的骚包小瘦子,没好气道:“虞姬?是吴姬吧!”
“那河沟……”二皇子遗憾地想,曲水流觞,曲水流觞,老是要有水才会好玩儿嘛!
“行啊,划拳投壶,弹棋樗蒲,双陆击壤,哥哪儿哪儿都行!”哼,玩儿就是他的刚强,论玩儿,谁能玩儿过他呀!
因而那高山流水般的曲水流觞,完整变成了骄奢淫逸的沐浴按摩一条龙……
“风吹柳花满店香,虞姬压酒劝客尝!”
鸡毛……
钱懋跟着傻乎乎地哀叹:“但是我们这里没有肉啊。”
岑西锦无语了,鱼疗啊这是?
清风徐来,一盏盛满三勒浆的酒爵就荡悠悠地往他跟前儿去了。
当慕祈文瞟到一个口若含朱柔若无骨的标致宫女时,遂奸笑着拥她上前,为他掐肩揉腿,搓背洗脚,嗑瓜子打扇子。偶尔摸摸抓抓的,的确没下限。
这么描述吧,十个半大小子都能悄悄松松地在内里泅水。
慕祈文呆了半天:“啊,我,我,我的算盘呢……”
没错,黄金大脚盆,恰是慕祈文送的大礼。
岑西锦也是真看不下去了,因而板起一张嬷嬷脸,粗声粗气地瞪着他们:“曲水流觞开端――现在,酒杯漂泊到谁的位置前,谁就要答复一个题目,答不出来的,就请喝酒吧!”
这话说完,岑西锦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啊,她一个爆栗砸二皇子脑门儿上,骂咧道:“还惦记你那臭水沟呢!去把小瘦子送你阿谁黄金大脚盆拖出来!”
“嘿嘿嘿,他奶奶的,这不是现成的肉么!”慕祈文涎皮赖脸地往身边宫女的衣衿里瞅了一眼,肉,好大好圆好白的肉啊!就跟沉甸甸的明白馍似的!
往酒里掺特辣的辣椒水,这招真他娘的绝,这口酒灌下去,的确辣进肚子,呛入心肺啊。
“不是背面另有条水沟嘛……”二皇子委曲地指了指见贤馆外挨着冷宫的方向。
二皇子抬目睹孙汝思兀自端着杯信阳毛尖正襟端坐在旁,心下突生一计,笑道:“光喝酒多没意义啊,我说,我们玩儿个游戏佐酒,好不好?”
周幽王?
真是群太爷。
慕祈文点头晃脑地吟诵着暗里里背了好多遍的诗句,风采翩翩地摇着一把纯金制成的百叶折扇,嘴里喷着浓烈的酒气,笑嘻嘻地点评着奉养在旁面无神采的岑西锦。
岑西锦冷静地从衣袖里摸出三根花色的鸡毛,一双手渐渐地撩着鸡毛,似笑非笑地看向慕祈文。
钱懋呸呸呸地吐出嘴里的金黄色袜子,欲哭无泪地找宫女要漱口水去了。
孙汝思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甚么都没说,只是再次鄙夷了他一眼。
岑西锦撇了撇嘴,凑到二皇子与之咬起了耳朵:“干啥呀?你唱戏呢?还曲水流觞,我们见贤馆哪儿来的水呀?”
要说这脚盆多大呢?
世人:“……”
岑西锦翻完了白眼儿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你你你可真想得出来,那条臭水沟是干啥的你不晓得啊?”
另有那夜壶,叨教设想此夜壶能让几个小老爷们儿对着一夜壶同时尿尿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