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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欲要从锦榻上起来,给皇后谢恩,却不料被皇后拦住,只说道:“你放心养伤罢,不必在这般的见外了。皇上虽执意立你为皇贵妃,可毕竟被群臣拦下了,但本宫瞧着你的贵妃之位,唾手可得,这是急不得的。”
微凉的风一阵一阵的向她吹来,她脸上的薄汗,早已被吹干,她薄弱的衣衫却抵当不料这初春的寒气,他抱得她那样紧。
李胤蹲下身子与她相平而视,握住她尽是泥污的手,“是朕待你不住,朕没有庇护好你,让你受了如许大的罪。”
绿萼瞧着她额头上的疤,脸上尽是心疼,只轻声问道:“还疼吗?”浣月悄悄的摇了点头,眼里却尽是悔怨,她的双眼早已哭的红肿。
顺公公见两位可贵的相处和谐,脸上亦是挂满了浓浓的笑意,只叫人送来生果,便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李胤轻笑起来,勾了勾她精美的鼻子,“朕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笨的人……”
绿萼低垂着头,一步一步的走向李胤,又在她的身边跪坐,拿起杯盏,倒了一杯酒,镶嵌宝石的流光杯中超脱这酒香,清脆飞溅之声纯如耳里。
“朕晓得你受了如许大的委曲,可朕又有甚么体例,他是朕的母后……”李胤脸上尽是浓烈的伤痛,“萼儿,从今今后,你便是朕的皇贵妃,朕必然要把你捧得高高的,抬到任何人都伤害不了的位置。
她无法收回法度,只仇恨的瞧着绿萼。
说完便由侍女搀扶着拜别,只留下如有所思的阮绿萼。
“朕晓得你孝敬,那里能让你的父亲去宜州。”李胤松开她的肩膀,便与她同时就坐。
绿萼由浣月扶着,悠然的走到偏殿前,此事落日西下,整座殿宇上金黄色的瓦石,被晖映的褶褶生辉,。
“臣妾痴顽,一定能担负的起贵妃之位,还请皇上三思,太后这般禁止,亦是为了后宫安宁。”她紧紧的拉住他的手,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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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力的抬起手,拂上他的脸颊,“臣妾觉得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锦妃按捺不住内心的焦心,冲上去想一探究竟,却被顺公公挡在门外:“娘娘,莫要难为主子,皇上叮咛过,任何人都不能入殿。”
他的视野放在她红肿的脸上,一刻也未分开,眼眶内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泪光。他将她从浣月怀里抱了出来,急吼道:“宣太医,宣太医……”
绿萼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皇上不成,天下只要皇上才气坐上龙椅,如果旁人坐了,那便是篡权夺位。”
明月如霜,春露微寒,徒留满地的寥寂。
锦妃顿时神采灰白,幸亏有身边的婢女扶着,不然便几乎摔在地上,她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掐在肉里,恨恨的瞪着绿萼。
“皇上,您如果非要立臣妾为贵妃,就好似把臣妾推到炭火之上,那臣妾被人骂成红颜祸水亦是说不准的。”说完她勾起淡笑,柔情似水的分开他的臂膀。
李胤的声音垂垂暗了下去,只剩下满室的无法,“母后这句话让儿臣愧无安身之地,只是儿臣哀告您莫要再难堪臻婕妤,如果她有个好歹,朕亦是活不成了。”
“皇上千万不成,此事太后娘娘晓得了,定会恼了您的,臣妾受委曲不要紧,莫要伤了太后和皇上的和蔼。”绿萼惶恐的赶快回绝,却被李胤一语打断。
“皇上,……”绿萼佯装活力。
“你老是这般的谦让,,他们却还是这般的伤害你……”他瞧着她的眉眼,“朕情意已定,任何人都禁止不得。”
她披上衣衫,忍着身上的痛,对浣月道:“我们去寿康宫走一遭罢。”浣月止住眼泪,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去那里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