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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多么至高无上的称呼,就连宜妃这般伴随皇上数载都没法晋升贵妃,而她不过是受了些苦,便轻而易举的支出囊中。
寝殿内又传来一阵瓷器的声音,绿萼透过茜窗,细细的听着殿内的争论声,“哀家果然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这般的与哀家作对。哀家倒不如去先帝的陵墓去,一头撞死在先帝的棺椁上,等去了底下,见了先帝,跟他说说,看他选的好天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江山都不要了。”
“你真傻的短长……”李胤的眼里有几分雾气,“母后原是朕最靠近的人,可现在倒是朕最恨的人,她明知荣国公的多次粉碎朝纲,不将朕放在眼里,却成心包庇。她明知朕最恨人矫饰权势,荣国公却多次卖官。”
绿萼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皇上不成,天下只要皇上才气坐上龙椅,如果旁人坐了,那便是篡权夺位。”
他的眼里漫过几丝心疼和不忍,可倏忽只见消逝在澄彻的眸光里,“你的伤还未病愈,如许冷的天,服侍的主子和丫环都去了那里,竟留你在这里洗。
“那朕明日便叫人撤了你父亲的官职?”李胤的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眼里竟是笑意。
他瞧着她,眼眶泛酸,拉起她的身子,便要坐在龙椅之上。
绿萼欲要从锦榻上起来,给皇后谢恩,却不料被皇后拦住,只说道:“你放心养伤罢,不必在这般的见外了。皇上虽执意立你为皇贵妃,可毕竟被群臣拦下了,但本宫瞧着你的贵妃之位,唾手可得,这是急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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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在龙椅上,脸上尽是凝重,“朕的江山,又何尝不是你的,你是朕的命,这祖宗的基业是朕的身躯罢了。朕没了命,要这皮郛又有何用?”
绿萼由浣月扶着,悠然的走到偏殿前,此事落日西下,整座殿宇上金黄色的瓦石,被晖映的褶褶生辉,。
“你这事要去请皇后娘娘,她是皇上的结发伉俪,她的话皇上老是肯听几句的。”
“你老是这般的懂事,倒是他们无端由的指责你,本日若不是朕,只怕你连性命都保不住了。”他转而将她紧紧的人拥在怀里,眼里尽是心疼。
她只将见到青鋆之事说与浣月听,浣月笑道:“我之前奉养太妃之时倒见过她几次,倒是厥后听闻她盗窃梅妃的钗环出宫拿去变卖,被人截获,便被打入永巷,原觉得她死了,竟还活着。”
她虽晓得皇后不过是操纵本身,可内心明白,她昨日为了本身不吝那样的违背太后,只怕亦有几分的至心。
皇后见绿萼神采惨白,乌黑的头发披垂在身侧,便牵住她的手道:“mm今后的存候便免了罢,只可惜了如许精美的人物,被毒害成这般模样。竟然下得了如许狠的手,便是日日持经念佛,亦是不能洗刷身上的罪孽。”
顺公公见两位可贵的相处和谐,脸上亦是挂满了浓浓的笑意,只叫人送来生果,便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二人。
“皇上也让臣妾滚不成?”她将酒狠狠的灌进嘴里,火辣的酒,呛的她咳嗽起来,牵动着身上的伤口痛了起来。
绿萼用力展开视线,却瞧见李胤坐在她的榻边满脸怠倦的瞧着她,地上乌压压的跪下了一大片的太医。
明月如霜,春露微寒,徒留满地的寥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