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开口还好,他一说话直接就把家底给露了出来,庞独精力一振,把此人抓的更紧。
我不晓得被庞独抓来的人是谁,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穿戴缎面的褂子,头发梳的油光水亮,小脸白生生的,就是五官差了些,阴阳眼,蒜头鼻子,另有两只招风耳,这口鼻眉眼任选一样放人脸上都丑的不可,更别说全搁一小我脸盘上去了,模样那叫一个寒伧。
庞独悄悄翻进院墙以后,院子里临时没甚么动静,我在外甲等着,内心七上八下,就盼他安然无事。
“爹!退走!你们都从速退走!”俘虏怕的要死,斜眼看看寒光四射的匕首,那模样不晓得是哭还是在笑:“退走!”
“去!把这偷药贼先拿了!他的腿被打断,跑也跑不了!”
轰!!!
“吃了豹子胆了!敢来这里偷药!”
“哥!别去!”我一下就急了,死死的拉着庞独,七门和三十六傍门是死敌世仇,来这里找药,只能靠抢,他工夫固然好,却孤身一人,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万劫不复。
但他这一哭喊,十来个正猛扑过来的药神庙的男人,不约而同齐齐的停下了脚步。
果不其然,呼喝声一响起来就连成一片,异化着打斗和人的惨叫。我不敢露面,并非怕死,只是惊骇本身也被发明以后,会变成庞独的累坠。
“想让他死,你们就上来!”庞独把刀子贴到此人脖子上,一步一步从墙角退出来:“不然,都给老子滚远些!”
打斗声愈发的狠恶,我等的心急火燎,又过了半顿饭时候,从墙内里唰的扔过来一个承担,随即,我就瞥见庞独攀着院墙内里的梯子暴露头。
我不晓得庞独打的甚么主张,不过站在这道院墙外头,仿佛能嗅到跟着夜风吹来的淡淡的药气。
“这是个药铺,叫鹤年堂。”庞独把我拉到墙根,说:“这是三十六傍门里头,药神庙开的铺子。”
我蹲在墙根,内心出现一股浓浓的暖意。我和庞独只熟谙了几天,但他晓得我是七门人,就不吝冒险来这里给我找药,从小到大,除了死去的燕白衣,再没人对我这么好过。
“退返来!都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