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长发,在我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我明知这不是功德,却躲无可躲。头发在我的后脖子上打了个结,几根头发,本来应当轻若无物,但是头发一打结束,我就感觉脖子上仿佛套了一个铁箍,箍的我有些喘不上气。
“陪到甚么时候!?”
再健壮的屋子也经不住如此迅猛的天雷,就喘口气的工夫,半边屋子被劈塌了,房梁屋顶随之陷落,只要我一昂首,就能看到正头顶明灭的雷光。云团飘到屋子上方就不动了,噼啪作响的电芒交叉成一片,随时都会劈落下更猛的雷。
一听候老婆子这句话,我的头皮当即紧了一圈,都入葬快一个月的人了,再挖出来会是甚么模样?
“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扒着窗户苦苦的要求。
霹雷!!!
又过了两天,刚好是八月节,晚餐的时候,候老婆子叫人送了月饼,送月饼的人还没走,天突然阴了,一大片乌云从东边直直的飘过来,一向飘到了侯家的前院。
嘭嘭……
明知如此,可我有力抵挡。在这间屋子里头呆了有三天,愈发不好,感觉喘不上气,胸口和堵着甚么东西似的,吐过一次血,血迹发黑。
圆月顿时被遮挡,那片乌云飘到前院,几近要压落在屋顶上了,云里都是电芒,霹雷霹雷两声,两道惊雷直直的劈落下来。
一起上我把能想的主张都想了,但是毫无用处。棺中人那幽幽的话语,仿佛印到候老婆子的内内心去了,一门心机就只想结阴亲。不出一个时候,我就被带到了侯家,候老婆子传了话,家里要结阴亲,但毕竟是阴亲,搬不下台面,侯家在后院打扫了一间屋子,把我关了出来。
“小子,你诚恳些,我不问你姓啥叫啥,也不管你出身如何,跟我孙女结了阴亲是缘分,到将来你也死了,你们两个下辈子还能再续姻缘。”候老婆子顺着窗子劝我:“只要你诚恳,决然不会叫你亏损。”
“如何,瞧我孙女配不上你?”候老婆子顿时不欢畅了,在她看来,本身孙女是最好的,即便死了,跟我结阴亲也仿佛让我占了多大便宜:“看你这模样,怕是今后也不会诚恳,去,把他架起来。”
“我们出去吧,叫这小子在这儿守着小月。”
我内心一阵翻滚,预感不妙,看这模样,侯家底子不筹算放我走,要在这里熬死我。
“这么大的雷……”我透过窗户,右眼皮突突的乱跳,长这么大,我向来没见过来势如许快,又如许猛的雷云。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模糊约约的看出来,这团乌云,是冲着我来的,这是老天要收了我!
两个大汉直奔过来,二话不说,一人一条胳膊硬把我拖到候老婆子跟前。
“要么结阴亲,要么剥你的皮做灯笼,你本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