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到来,叶青梧也终究换下繁复的宫装,穿的轻浮了一些,红纱外罩,娇美似妖,慵懒的席地而坐,手捧一卷《诗经》读的津津有味。
“娘娘,传闻至公子已经在叶氏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了,连本日上朝都没来。”
夏至便福了福身,又道:“那奴婢当即去传话。”
叶青梧一边净手,一边答道:“此时不是已然见了吗?”
叶青梧点点头,“是啊。”
“我安闲么?”叶青梧反问。
“是!娘娘放心!”
“两人统统安好,女人勿念。”
“好。”
方怀领命下去,叶青梧见到院中不知何时做了一只秋千,她信步走畴昔,葡萄藤下,秋千摇摆,远处偶尔一声蝉鸣,叶青梧不由恍然,本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年,低头望向掌心,叶青梧唏嘘不已,时候只要需求用到时,才感觉更加豪侈。
“叶氏家训,辱丧家声者轻则跪祠堂三日,重则逐削发门,不必担忧。”
“你是我的……”谈笑间,洛熠宸俄然想起那年杏花微雨,她在树下翩然起舞,身子悠然,直让他看的生生在树上掉了下来,“花灵。”
叶青梧无语,这是甚么答复?
叶青朗从她淡然的眉眼间看不出甚么,呢呢的领了令施礼远去,夏至跟在叶青梧身掉队殿,不放心的说道:“女人,就这么让至公子走了?这一个月来,他但是将都城搅得天翻地覆呢!”
笔迹工致,乃出自叶青梧之手,叶青朗一声长叹,面现愧色。谨慎将牌位捧出,上面一卷《品德经》安然躺于盒底,叶青朗左手捧着经卷,右手捧着牌位,惭愧难当。
第185章两心相系
叶青梧挥了挥手,让人退了下去,陪着南砚与子苏用罢早膳又进了书房,接下来的一个月,洛熠宸都忙的很难见面,不过叶青梧和南砚书房中的书反而被他取走很多,叶青梧从未踏足上书房,不过东西没少送畴昔,汤汤水水,尽数进了洛熠宸的肚子,将他一向未曾好透的伤养的大好。
叶青梧:“……”
“那至公子那儿……”
“你不是要见我?”叶青朗倍感不测。
他皱着眉头,有些纠结如何用词,叶青梧却接着他的话道:“流连花街柳巷,被人找上家门,闹得都城都沸沸扬扬的,有辱家声,对吧?”
“那便好,可若不念,如何能不念,除非我死了。”
主仆二人筹议完工作,叶青梧足足比及二更过了,洛熠宸才感染着一丝清冷的夜色踏入殿中,走了几步便见到叶青梧正撑着头在书桌前打盹,不由放缓了步子,掸了掸衣袍上的夜露,放轻脚步上前悄悄叫了一声,等叶青梧昂首,便俯身将她抱起,令她靠在怀中。
“女人!”方智沉声叫了一句,叶青梧不甚在乎的笑了笑,“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只是,不知我的死,是如鸿毛般轻,还是如泰山般重?”
叶青梧应了一声,又道:“将我二嫂,送到鲜京与二哥团聚去吧……算了,此事等我再与皇上筹议一番,再做决定。”
叶青朗走出宫门才翻开在乾泰宫时夏至放到他手上的盒子,长约两尺,宽一尺,他走到角落里将盒子翻开,黑纯木的盖子翻开,叶青朗便见到,在盒子里放着一块牌位,上书“先父叶公之莲位”。
叶青梧悄悄敲了敲桌案,叮咛道:“调和时候,我要见一见王占山,王占山、小孩与他夫人,莫要关押到一起,他夫人那边,找几个得力的宫女,畴昔看着,不得让她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