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工致,乃出自叶青梧之手,叶青朗一声长叹,面现愧色。谨慎将牌位捧出,上面一卷《品德经》安然躺于盒底,叶青朗左手捧着经卷,右手捧着牌位,惭愧难当。
“女人!”方智沉声叫了一句,叶青梧不甚在乎的笑了笑,“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只是,不知我的死,是如鸿毛般轻,还是如泰山般重?”
南砚以戋戋五岁年纪,行愈下之策,全然在握,叶青梧欣喜的懂事不由心有戚戚,若在普通的环境中,五岁,该当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到处肇事的孩子。
叶青梧应了一声,又道:“将我二嫂,送到鲜京与二哥团聚去吧……算了,此事等我再与皇上筹议一番,再做决定。”
叶青梧:“……”
叶青梧点点头,“是啊。”
方智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之前此事毫不会与皇上筹议的,叶青梧视若无睹,终究问道:“雪山其大要如何?方棋与乌梅可有动静传返来?”
“娘娘,传闻至公子已经在叶氏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了,连本日上朝都没来。”
“那便好,可若不念,如何能不念,除非我死了。”
“叶氏家训,辱丧家声者轻则跪祠堂三日,重则逐削发门,不必担忧。”
叶青梧心中有些讶异,却没再说别的话,洛熠宸又道:“明日下朝,我替你留下他。”
直到叶青梧晨练结束,叶青梧才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夏至将昨夜筹办的东西呈上,便道:“哥哥归去吧。”
叶青梧微微一笑,身子歪了歪,靠进人怀里,反手捂在他的眼睛上,“你也猜猜,我是谁?”
“本日长嫂已经进宫来了,按说我明着把我的那块玉牌还给了他,我不该再管叶府的事,可……”
两人换衣沐浴,入眠已经邻近半夜,翌日一早,叶青梧正在晨练,便听叶青朗便来了,与平常分歧,此时的叶青梧脚步有些许踏实,面带玄色,见叶青梧正在练功也没敢打搅,悄悄的侯在一旁。
不经意间,一抹玄色的影子,转过书架,在她身后蹲下来,大手覆在她的脸上,“猜猜我是谁?”
“你不是要见我?”叶青朗倍感不测。
叶青梧悄悄敲了敲桌案,叮咛道:“调和时候,我要见一见王占山,王占山、小孩与他夫人,莫要关押到一起,他夫人那边,找几个得力的宫女,畴昔看着,不得让她跑掉。”
洛熠宸一惊,“你晓得?”
他皱着眉头,有些纠结如何用词,叶青梧却接着他的话道:“流连花街柳巷,被人找上家门,闹得都城都沸沸扬扬的,有辱家声,对吧?”
叶青梧不由嗤笑一声,未曾答话,而是将叶青湛的事情说给他听,洛熠宸并未踌躇,便说道:“此事你做主便好,不过,我传闻叶青朗比来……仿佛……”
“好。”
“你返来了?”
叶青梧挥了挥手,让人退了下去,陪着南砚与子苏用罢早膳又进了书房,接下来的一个月,洛熠宸都忙的很难见面,不过叶青梧和南砚书房中的书反而被他取走很多,叶青梧从未踏足上书房,不过东西没少送畴昔,汤汤水水,尽数进了洛熠宸的肚子,将他一向未曾好透的伤养的大好。
夏至便福了福身,又道:“那奴婢当即去传话。”
叶青朗从她淡然的眉眼间看不出甚么,呢呢的领了令施礼远去,夏至跟在叶青梧身掉队殿,不放心的说道:“女人,就这么让至公子走了?这一个月来,他但是将都城搅得天翻地覆呢!”
往他怀里靠了靠,两人同时放开相互的手,相视一笑,叶青梧问道:“国事措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