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些血不是周瑛华的。
使女们:“喏。”
看卫泽严峻担忧的神情,这个小宫女的身份怕是不简朴。
上辈子死在崔泠手里,这一世周瑛华不会重蹈复辙。
更何况,崔泠确切已经脱手了。
“嗯。”
周瑛华不惯和人靠近,现在半靠在卫泽怀中,只觉浑身不安闲,不过伤口传来的痛苦很快让她忘了这一份别扭,“你没事吧?”
周瑛华展开眼睛,茫然半晌,眼神逐步腐败,随即呻|吟一声,眉峰紧蹙。
称心取来一套贴身的纱罗衣衫,“殿下,奴婢要为公主换衣,您……”
几名戍卫赶紧一拥而上,想强行把周瑛华拖走。
她环顾一圈,表示快意:“你们到内里守着。”
他低下头,入眼是一张澹泊温和的睡颜。
卫泽拉高胭脂红锦被,把周瑛华拢在臂弯中,嘴唇掠过柔滑细滑的脸颊,唇间微觉一丝馨甜,模糊能嗅到她的青丝间有股淡淡的茉莉发油暗香。
几匹骏马同时扬起马蹄,收回一长串嘶鸣。
太医说她受了内伤,背上和胸前都一片青紫。
称心赶紧丢动手里的差事,给周瑛华掩好锦被:“公主醒了!”
卫泽埋头紧紧抱住周瑛华,挡住四周飞洒的碎屑灰尘。
冯尧还在木片底下挣扎,翘起的脚尖在氛围中划了个圈,算是回声。
马车本来就已经破败不堪,只剩堪堪几块木板支撑,冯尧这副几百斤的斤两一靠,终究支撑不住,支离破裂。
崔泠翻身上马,走过冯尧身边的时候,悄悄踢了一脚:“不必抓活口,一个不留。”
薛家满门的血海深仇,她一刻都不敢忘。
等使女们全数退出去,周瑛华叹了口气,望向卫泽:“殿下。”
他一挥手,缁衣戍卫当即牵来一匹黑马,等卫泽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