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弯刀收回鞘中，叮咛禁卫收敛刺客尸首。
几名赶来的缁衣禁卫一边和刺客缠斗，一边已经护着受伤的卫泽往中间的廊沿退去。
更多禁卫手执火把，从四周八方奔来救驾。
小寺人却浑然不觉，呼哧呼哧几口气将钱九郎挪到墙角的草堆上，拍拍他的脑袋，“兄弟，不消谢，咱俩现在都是一样的薄命人，我叫小豆子，你叫啥名啊？”
北风狂躁吼怒，天涯模糊有雷鸣响动。
“人在哪儿？”卫泽悄悄挥开阮伯生，长发仍旧披垂在肩头，“是甚么人？年纪多少？”
一人奔到他面前，悄声道：“冯侍郎，皇上晕畴昔了！“
“是我是我！”小豆子冲动不已，不断地敲打雕栏，“你们御膳房也获咎太妃娘娘啦？“
阮伯生哀叫一声，疲劳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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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黄门气喘吁吁跑出去道：“侍郎大人，陛下传唤。”
同室牢房的小寺人看着他的惨痛模样，忍不住道：“不幸哟，你如何被打成如许了？”
而后大笑数声，以刀横颈，热血四溢，立时倒地而亡。
是夜，西宁后宫，洗池别院。
小寺人叹了口气，躺在草堆上道：“我本来不过是一个小跑腿的，也不知是那里惹怒了太妃娘娘，一大早就把我扔出去了，一群王八玩意，常日里见了那些王公贵族，哪个不是阿谀不迭的，专晓得欺负我们这些没人撑腰的不幸人家！”
他看着人群簇拥中面色惨白的卫泽，踌躇了半晌，方才上前插手战局。
小寺人看钱九郎趴在泥地上苟延残喘，走过来抬起他的一根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