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心机都歪了,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女人莫非要放过她?”
也终究能阔别临阳郡主,在西洲的残月中记念亡妻。
只是可惜了,阿殷虽不介怀琼枝另攀高枝,却介怀琼枝踩着她往上爬。
“你能得空返来,我就很欢畅了。”临阳郡主倒是软着语气,一面叮咛人奉茶捧果,一面问他路途是否平顺。
陶靖出身微寒,倒是自幼聪慧,技艺出众,且腹中也藏了些书,二十一岁那年上京插手武举,骑射工夫皆非常出彩。他生得躯干宏伟,英姿矗立,身上没有都城纨绔们的奢糜气,风采非常出众,便不幸被临阳郡主看中,一心要招为郡马。
当时候阿殷的母亲冯卿正身怀有孕,陶靖哪肯服软,当即丢下武举换来的功名,孤身回籍。
前头临阳郡主已经带着陶秉兰迎了上去,陶靖与她虽是伉俪,却几近没甚么豪情,避开临阳郡主的手,将肩上披风递给陶秉兰,硬邦邦的道:“皇上召问边防之事担搁了时候,劳郡主久等。”
而陶靖的路也由此盘曲起来。
陶靖瞧见她眼角似有泪痕,有些不测,却不肯在这明玉堂多逗留,带着阿殷到了书房,才问道:“如何哭了?这半年她虐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