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长在了临阳郡主府上。
一大早赶到宫城外等待,巳时二刻,定王殿下率伴同的官员向天子告别罢了,束装解缆。
只是那雨势垂垂变大,阿殷的视野都有些恍惚了,耳入耳着刷刷雨声,俄然发觉山谷里仿佛有甚么奇特的动静,正要留意细辨,就听前面常荀大声喊道:“垮山了,快往谷口走!”
陶靖大抵跟定王禀报过要带家眷的事情,定王扫了阿殷一眼,也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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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泥泞湿滑,定王命令世人务必留意,紧跟着步队,不成掉以轻心。
靠前的那辆马车险象环生,却一向没动静,直到闻声这叫唤,里头的年青妇人才伸脱手臂。
定王不再恋栈,叮咛驿站伴计引她去客房,也不急着去换衣裳,先看看侍卫们的伤情。
幸亏这是正包办差的时候,高元骁见着她时虽多看了两眼,却也没做甚么。
定王殿下这回到西洲去办剿匪的事,除了遴派武将护驾以外,也安排了文臣跟从,人数倒是很多。这位殿下在军伍待过,做派并不骄贵,一行人都是骑马,只是有位定王故交的遗孀带了四岁的孩子伴同,故而伶仃安排了两辆马车。
阿殷这还是头一回遇见垮山,心中却不感觉镇静,一面瞧着前面的路,一面留意侧方动静,算着那些山石的来势驭马遁藏。
她也不慌乱,抱着孩子当场跃起,借着前面侍卫送到身边的马背一点,身材再度腾空而起。她骑的马也很有灵性,这会儿已经缓了速率,阿殷如是三次,竟抱着孩子稳稳骑回了本身的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