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圣意有变,更加信赖定王!
畴前不喜定王时,他的各种冷硬孤介、顶撞冲犯都是错误。
阿殷到时, 马球赛早已停了,旁人皆在外三三两两的站着, 崔恒则被送入马球场隔壁的小院中,由太医顾问。
到得承乾殿中,永初帝和金城公主已侯了多时。且因永初帝疼惜女儿,命人取了果点给她,父女说话,里头氛围颇好。听得定王应召而来,便叫金城公主到内殿稍后,宣召定王出去,问以崔恒之事。
那眼神令金城公主不寒而栗。
承乾殿里非常温馨,永初帝批完折子正困顿,传闻金城公主求见,颇觉不测。待看到长女那满面怒容时,更觉惊奇。金城公主眼角已经带了泪痕,入内叫一声父皇,便将声音带出哭音,跪在御案跟前,“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定王未出声,中间魏清便拱手道:“回禀公主,驸马先前商定与殿下打球,殿下是来赴约。本日本来打得恰好,殿下往球门击球时,尊府的余录事出杆抵挡,未料马球蓦地转了方向,不慎伤了驸马。”他端方说罢,定王唇角稍露嘲笑,道:“皇姐这架式,是思疑我用心伤害驸马?我与他无怨无仇,为何要伤他?”
父皇不止对定王越来越正视,且愈发宽大,乃至在为当年的事惭愧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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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北境屠城之事,还是深深烙刻在世民气头。
金城公主?
“今晚将输的人肆意教唆。”
内殿当中,金城公主却听得后背上盗汗涔涔。
这对于东宫,是比定王的名誉才气更加可骇的威胁。
比起阿殷和定王的闲情,此时的金城公主面色黑沉,怒意未消。
现在倚重他时,仿佛统统都情有可原。乃至因当年的萧瑟,而稍含歉疚。
“我会不敢?”定王敏捷在她唇上一啄,“赢了有甚么彩头?”
“是兵部左侍郎的女儿?”
金城公主竟被他目光所慑,忘了想要诘责的话语。从当年的王府,到现在的皇宫,姐弟二人固然来往甚少,但定王夙来持礼端方,固然脾气不大好,却未曾有过甚么失礼的行动。而此时,他的目光冷如刀锋,态度咄咄逼人,只那“无怨无仇”四个字,就叫她心中微微一跳。
当日的杀神已成战神,名誉威势日隆,他本日堂皇脱手,莫非是要清理旧账?传闻他在北庭时,特地去过墨城,前两天还望京郊的崔忱墓前去过。蓦地想起本日阿殷特地咬重杀神二字的事,心中更是惊奇不定。
驸马崔恒还在榻上昏睡,她坐了半晌也无事可做,想起定王,更觉仇恨愤怒,便如旋风般出门,要往宫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