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能住在宫里陪你。请刘妃娘娘过来陪你好不好?”
感激的话不知如何去说,只是道:“我已跟父皇说过了,我的命实在是嫂嫂所救。父皇说,定王兄和嫂嫂瞧着冷僻,实在待人很好。他还说,定王兄的忠心,实在他都看在眼里。”
见阿殷出去,嘉德公主叫了声“嫂嫂”,拉着她坐下,便道:“外头如何样了?”
方才在嘉德公主问起时,她就已想过,那锦囊警告的事,除了她和常荀,毫不能让外人晓得。示警之人是谁临时非论,倘若叫永初帝晓得事前有人提示,叫阿殷留意嘉德,成果却还是让嘉德出了那样的事,他会如何想?嘉德公主几乎遇害,永初帝先入为主,天然会感觉阿殷当时应将此事禀报给他,才是万无一失。现在的景象,他不会感激阿殷留下隋铁衣,反倒会怪阿殷忽视粗心。
“那定王去平流民的事?”
阿殷便跟着入承乾殿拜见。
阿殷惶恐站了半晌,见永初帝点头表示她放心,这才收了惶恐之态。姿势做尽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现在定王不在都城,她能跟永初帝进言的机遇有限,遂端然拱手道:“儿臣不知此事是何人所为,但看此事的成果,却感觉蹊跷。”
倒是苑马监的人毕竟软弱,酷刑之下只好招认,是受了一名内监教唆。
在宫廷中,众目睽睽之下暗害公主,那是闻所未闻之事!
“mm……”永初帝咀嚼着这两个字,神采变幻。皇家兄弟姐妹,享尽尊荣,却有几个是真记取血缘亲情的?畴前他自居国君,看破宫廷刻毒,现在病在榻上,又几乎落空女儿,反倒想起亲情的宝贵来。此时再看阿殷,天然更感觉扎眼。
永初帝面色阴沉,魏善也是非常吃惊的看着阿殷。
阿殷见状,也叫快意退出,问道:“有话要说?”
“我也如许想呢,早晨就跟父皇说。”嘉德公主勾了勾唇角,随声叮咛宫人,“都先退出去。”
阿殷跪在地上,面不改色,缓缓道:“儿臣虽是女子,却也晓得身受皇恩,必得忠君报国。父皇为天下百姓殚精竭虑,定王殿下连着驰驱,才安定北边兵患,又赴南下赈灾安民。这当然是他身为臣子的本分,儿臣却也不肯看着父皇和定王殿下的辛苦,被这等诡计玷辱,叫嘉德无辜受害。本日大胆陈情,还请父皇降罪。”
可阿谁时候,阿殷哪能想到,孟皇后和太子竟会那样明目张胆,肆意妄为?
“父皇正在命人严审,我也不知成果。不过父皇圣明,必然能查出本相,你不必惊骇。”阿殷招手叫快意上前,自锦盒中取出个毛茸茸的绒面兔子来,“怕你受伤了闷得慌,又不敢送兔子折腾你,只好用这个。如何样,头还晕吗?身上还疼不疼?”
“从成果反推?也成心机,你且说说。”
永初帝摆手表示她坐下,“倒是你这一丝警悟,救下了嘉德的性命。”
“诏令文书还是收回去,对外也称他在安定流民。玄素他应当晓得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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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初帝的神采随她的声音一顿,唇角的些浅笑意也收敛。
只是承乾殿毕竟是他平常措置政务之处,多有奥妙文书来往。让刘妃和宫人们在偏殿住一两天虽无妨,久了结也不便,遂只留了嘉德公主在此疗养,旁人各回宫室。
有人事前在马的脑袋上刺了细针,因针细而毛长, 天然无人发觉。这些针随奔驰而缓缓往内滑, 在转弯处被人击打后深刺入脑颅中,导致此马发疯, 径直往北边疾走乱驰。而彼时跑马场上群马乱奔,即便有隋铁衣那等女将在场, 奔驰当中谁会重视那些纤细行动,才被袒护畴昔。若非冯远道搏命救出疯马, 恐怕谁都想不到,竟会有人在那等场合明目张胆的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