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荀立定,取过一碗净水,拿瓷勺喂了些许,却不肯多给,拿水来换答案。
定王侧头听她胡扯,唇边垂垂浮起笑意——“定王府这么多人,他们为何就捉你?”
常荀将探查的成果禀报上去,定王倒没觉对劲外。
常荀办事倒是挺快,往那教坊走了几趟,固然没动那位剑门的老板娘,却将这两月中来往人等摸得清楚,得知端五宴后,东宫属臣封伦曾前去此中寻乐。而在此之前,封伦从未去过那歌坊。
“畴前跟着殿下剿匪,也算见地过杀伐场面了。方才头一回瞧见这类景象,有些感慨罢了。”阿殷的声音略微降落,昂首瞧着定王,“这位邱四娘被关在这里,可真是生不如死。卑职看她那模样,固然皮外伤无碍,但是转动不得,连近在天涯的水都拿不到,几近跟废人无异。她没想寻死吗?”
即便太子能够受人勾引,以孟皇后的性子,也毫不会准他出此下策。
“谁若动你,我便灭谁。”——比方凤凰台边易容诬告阿殷之人。
*
可这都城中,敢如此行凶的,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