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初帝却反问道:“刺杀之事由你亲历,案子又是你来查,天然比朕清楚。这封信,你如何看?”
太子未料永初帝竟然会为这等小事大怒至此,惶惑而惊骇。
“是代王兄曾提过,封伦又说他有门路……”太子惊诧瞧着永初帝的神情,终究发明仿佛那里不对。遵循定王的说法,高家的两件事和刺杀定王的事,皆是经了封伦之手托给剑门去做,前两件都是他所安排,后一件是谁安排给封伦?而那封手札里,封伦却将这件事推到他的头上……
*
太子端然接过来,只瞧了半晌,面色大变,急道:“父皇,这是何人所书,断不成信!”
从最后的平静到惶然,再至此时的心惊,太子的面色已然显出惨白。他身在东宫,天然晓得以储君身份勾搭江湖暗客是多令人不齿,乃至在脱手之前,已经想过万一事情败露会承担的结果——这两件事,他还承担得起。只是,封伦竟然会在暗中打通剑门的人刺杀定王,还将任务推辞到他的身上?
定位并未通盘承认,只是道:“关于刺杀的事,尚需再查。封伦是东宫属官,如果用心构陷,于太子倒霉。儿臣觉得,父皇可召太子过来扣问,或可廓清此中曲解。”
定王用时一个月,总算将凤凰岭上的事情查出了端倪,成果却不尽如人意。心头压沉迷惑,他并未立时定论,也未在外张扬此事,只在次日带着封伦的手札入宫交给永初帝,然后将查案的前后委曲原本来本的禀明。末端,拱手寂然道:“儿臣奉父皇之命深查,目下只查到这些。封伦的手札儿臣并不敢坚信,以是呈给父皇,请父皇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