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初帝稳坐上首,“你不认得信上的字?”
定王心中愈冷愈沉,声音便格外安静,“此书只是封伦一家之言,儿臣不敢坚信,故呈给父皇,请父皇裁断。”
好半天,永初帝才叹了口气,“这回行事,委实过于荒唐!东宫众臣也未曾劝止你?”
太子踌躇了下,才道:“代王兄说居于东宫不易,劝儿臣谨慎一些……他平常对儿臣多有襄助,儿臣……”他的声音垂垂低下去,终究噤声,只惊奇的看着永初帝的神采。
太子本日原想趁着闲暇去郊野避暑散心,被宫人急召赶来,身上穿的还是家常衣衫。他入得殿中,觉出氛围不对,瞧见定王端倪冷峻的站在那边,更是心中一跳,当即跪地朝永初帝施礼。
“是代王兄曾提过,封伦又说他有门路……”太子惊诧瞧着永初帝的神情,终究发明仿佛那里不对。遵循定王的说法,高家的两件事和刺杀定王的事,皆是经了封伦之手托给剑门去做,前两件都是他所安排,后一件是谁安排给封伦?而那封手札里,封伦却将这件事推到他的头上……
“这就是我的东宫太子!我的东宫太子!”永初帝没有息怒的意义,怒声道:“我真是选了个好太子!”
前半句话甚合永初帝情意,后半句却叫永初帝沉吟。
太子一愣,“儿臣……没有啊。”
那张脸上没有肝火,却愈来愈冷。本来稍显慈和的端倪都冷厉了起来,声音都像是冰窖里冻过的,“代王叫你对高家脱手,你就言听计从?”不待太子答话,永初帝本身便寻到了答案,神情愈发冷厉,“你身为东宫,如何晓得剑门之事?”
“哼!”永初帝重重冷嗤,不待太子说完便拂袖而起,面色冷寒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