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如许,奴汉种曼陀罗花,反而不是为了给人下毒了?”韦幼青沉吟半晌,转而面向花惜间,“我在洛阳,就常常传闻有人磕药成瘾,莫非,奴汉莳花,也是为了磕药?”
米粒儿却满不在乎的走到韦幼青身边,拍了拍韦幼青的肩,持续嘲笑道:“杀人就能堵住悠悠之口吗?更不要说,你杀得了我吗?”
韦幼青默不出声,跪坐在铺在地上的麻席上的长几旁。这麻席的材质,也是这林中独占,有各种百般的色彩,另有奇特的香气,编出的席子能避虫,风凉透气、柔嫩温馨、凉血安神。
韦幼青一愣,过了半晌才想起米粒儿所说的“毒龙徒孙”是谁。他的脸有些微微的变色,年青云是毒龙门徒这件事,几近没有人晓得,不晓得米粒儿如何得知。
花惜间从听到“磕药”二字时就有些神思恍忽,现在见世人都看着本身,眼神开端四周游离,左顾而言他,吞吞吐吐道:“既然这曼陀罗花毒不死人,你们再找其他的好了,管他奴汉为甚么莳花呢?他也许就是喜好这类花呢?”
韦幼青本已丢开先前的事,现在又被米粒儿提起,怒道:“我想错了,你说我就是,好好的,总带上王爷做甚么?”
米粒儿调侃的笑道:“是,幼青说对了,公然冰雪聪明,怪不得王爷喜好你。”
米粒儿笑道:“好啊,一向打到你再也不敢起杀我的动机为止。”
韦榕摇了点头,“磕药的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奴汉不磕药。不过,”他也谛视着花惜间,“他能够给别人莳花。”
他说到这里,明白本身想错了甚么,讪讪的对米粒儿说:“你说的是,身材发蓝只能说是大圣女被玉真观节制了,玉真观那边并不想杀圣女,只是但愿她与那些容州女人一样,听玉真观的话。”
少顷,米粒儿带着韦榕来了,韦榕刚要施礼,韦幼青道:“不消这么多礼了,事关我们这一百多人的性命,你们二人坐下来,我们好好合计一下。”
既然米粒儿晓得,韦幼青也没再藏着掖着,他斜睨了米粒儿一眼,叮咛道:“既然如此,你去把韦榕叫来吧。”
花惜间本就年小,又是生就的直性子,脸上那里能藏得住苦衷?被周遭几只滑如狐的人一眼看破苦衷。
米粒儿拱手道:“是,卑职服从。”
韦幼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流言流言固然有,可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就算是有所耳闻,不痛不痒的话他也听不明白,也就不往内心去,现在被米粒儿连“不堪”二字都说出来了,韦幼青模糊的也就猜到了甚么,羞愤交集,不由心中杀意颠簸,眼神也变得锋利非常。
“小酋长,”韦榕按着珍珠岛的身份称呼韦幼青,“这曼陀罗花虽有毒,但少量不会致人死地。最多只会让人产生幻觉,吸过的人轻易成瘾。如果想毒死人,除非是这类花的种子能够吃死人,只是量少了毒不死,量大了气味会很大,被毒之人会有所发觉。”
米粒儿笑嘻嘻的答道:“我是怕你忘了五年之约。”
韦幼青咬了咬嘴唇,忍下心中一口恶气,嘲笑道:“米粒儿,我现在的确杀不了你,我们定个刻日如何?每五年决斗一次,一向打到此中一个认输为止。”他的眼睛红了,“死了也算。”
米粒儿挑衅的瞪了韦幼青一眼,回身笑容可掬的对花惜间拱手道:“是,圣女说的有事理,米粒儿孟浪了。只是幼青方才说到大圣女死的模样与容州那些女人类似,我想叨教幼青,你见过的那些容州女人,是死的吗?”
眼看着米粒儿走出房门,花惜间奇道:“这米粒儿,好生的古怪,刚才还凶巴巴的,这一转眼的工夫,又这么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