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恒与齐商分开,弦歌心机莫名。
“阿商。”弦歌呢喃。
“但是那里不舒畅?”接连几日,弦歌精力都不大好,一向缩在马车角落里闭目养神,但她眼底的青黑倒是愈发厚重,齐商看着有些心疼。
“我的心机,兄长一贯都是晓得的。”
“不消了,我困了,想睡会。”
“是么?”齐商满腹猜疑,正伸手要去拿齐恒手中的簪子,不想那人行动却先一步,一手捧着弦歌的脸,一手将那簪子插入她的发髻中。
“呵。”齐恒笑得愈发高深莫测了。
“兄长,固然你讨厌她,可当年她”齐商咬牙,“她一片赤子之心,我看在眼里,可她当月朔心向你,我觉得只要她高兴,便是好的。但是她用了三年都没能窜改你对她的观点,但是你可知,她为你做过多少事?你可知,顾羡之被弹劾当日,她为何会被掳?”
“难堪?”齐恒嘲笑,眸中尽是齐商读不懂的情感,“你说我难堪与她?”
此番齐商几人轻车简行,只带了两名随行侍从,齐恒与齐商本就是人中龙凤,走在街上二人也从不避嫌,几次惹人谛视却仍旧泰然自如。而二人身边另有一个戴着面纱的弦歌,容颜半遮,只暴露一双灵动如秋水的双眸便充足惹人遐想了。
她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爹爹将她举在头顶让她骑大马儿,梦见娘亲又让她学端方,梦见和齐商在太学玩弄同窗……梦里的统统都那么实在,实在到弦歌本身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兄长,我知你偶然与她,但是也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难堪她了。”齐商正色,竟是万分慎重的拱手朝行了个大礼。
弦歌此番走得急,没来得及找萧湛要人皮 面具,便一向戴着面纱,固然闷热,但总好过惹出很多是非。
进了临安城,齐商很快便找了家堆栈安设下来,并差人去请来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