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红眼的兵士沉着下来,也晓得敌我战力差异,一时候有些低头沮丧,和沂水城守军一起回城。
对于行兵兵戈一窍不通的楚燃,忧心赤焰国的局势,一早晨翻来覆去彻夜未眠,以是早早便起来了,翻开门一看,却发明有人竟起得比她还早,早早就在门口等待了!
楚燃眯起眼睛,望着一片阴霾的天涯,忽见一道微光穿透厚沉的云层直射而来,刚好洒在夜楚郁的玄铁的盔甲上,给他身上裹上一层淡淡的光晕,耀如天神,莫能直视。
第二日,沂水城。
不见一丝晨光的暖和,黑压压云的铺天而来,降落厚重的似要塌下来,窒闷又严峻的氛围,让人一阵堵塞。
在三十万雄师的围攻陷,沂水城能守到现在,实在不易。
为解沂水城燃眉之急,楚燃一起马不断蹄,日夜行军风餐露宿,足足将一个月的路程缩减成了半月,终究在日暮时分赶到了沂水城。
跟着夜楚郁的一声号令,顿时万军举起长枪呼应,抬头齐刷刷高喝着,“天佑赤焰,我军必胜!天佑赤焰,我军必胜!”
此时,正值敌军狠恶进犯之刻,目睹沂水城危在朝夕,忽见楚燃带着雄师而来,战鼓雷雷,铁骑鸣鸣,英勇之军如同黄河之水排山倒海,气势澎湃,肃杀而来。
赤焰国,沂水城。
高站在城楼之上的守军,赶紧命令翻开城门,驱逐前来救济的楚燃雄师。
内里巡查的兵士见了,赶紧将韩云扶到房间,等楚燃踏进房门的刹时,白发苍苍的医者也带着门徒来了。
本就站在前面的楚燃,赶紧快步走到前面,单膝跪地以示尊敬,低着头朗声道,“末将在此!”
韩云闻言,不由蹙眉,不肯定道,“七千?”如果只要七千人马,何故对抗三十万敌军?将军这是开打趣吗?
夜楚郁御驾亲征,正顺了夜楚邵的情意,今后独揽朝政,作威作福。但夜楚郁何其聪明,怎会任由夜楚邵专政,决计留下来了周云鹤和郑猛两人,一者在朝政上管束夜楚邵,一者在兵力上压抑夜楚邵,让他前忧后患放肆不得作!
恢弘大气的校兵场,长风吹起黄沙漫漫,三十万雄师肃但是立,手持长枪盾牌,顶立在六合之前,如同天降神兵普通,严肃持重,凛不成犯。
楚燃恍神之际,忽见一名巡查兵士的头领,上前几步拱手道,“启禀将军,昨晚末将带兵去收我军将士的骸骨埋葬,却发明尸身全都不见了!”
“炎王夜楚燃听令,巫越国胆敢倾犯西疆,朕封你为镇西大将军,领兵十万击退敌军!”夜楚郁的雄浑的声音,在恢弘的检阅场伸展开来,无上的帝王之威,显得辽远又悲壮。
“将军,城内粮草最多可供一个月之久,若一个月以内没法击退敌军,情势想必更加严峻,咳咳……”说着说着,韩云俄然捂住心口,不断的咳嗽起来,看来是拖病前来,一向强忍着病情。
楚燃一身黑甲未褪,只是将沉重的头盔放在桌子上,微整仪容,高高端坐在正位上,宣门外的人前来觐见。
为了韩云的性命,更加赤焰国的将来!
如此紧急关头,*裸的挑明“弱势”,真不知他安得甚么心?
十年之间,毫无实权的夜楚郁,以迷恋美色掩人耳目,以碌碌有为积储气力,内敛而不露锋芒,避其锐气而修身心,现在却站在高处傲视世人,如同顽石一夕之间化为美玉,大放异彩,夺人眼球。
楚燃深思半晌,便也点了点头。
前人云,穷寇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