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夜楚燃听令,巫越国胆敢倾犯西疆,朕封你为镇西大将军,领兵十万击退敌军!”夜楚郁的雄浑的声音,在恢弘的检阅场伸展开来,无上的帝王之威,显得辽远又悲壮。
现在,他左手重握腰间宝剑,大步的向着阅兵台跨去,在数万将士的寂然的目光下,安闲不迫的登上七尺高台,顿时万将单膝跪地,接管帝王亲身点兵!
“微臣韩威拜见将军!”一名穿戴红色铠甲的男人大步而入,二话不说,便拱手跪在地上。此人应当就是沂水城城主,保护边陲的两朝元老,忠胆之心,六合可见。
过不了多久,巫越军便会晓得,她带了多少兵马来援。
夜楚郁御驾亲征,正顺了夜楚邵的情意,今后独揽朝政,作威作福。但夜楚郁何其聪明,怎会任由夜楚邵专政,决计留下来了周云鹤和郑猛两人,一者在朝政上管束夜楚邵,一者在兵力上压抑夜楚邵,让他前忧后患放肆不得作!
“韩将军起来吧。”楚燃亲身上前,将人扶了起来,以示尊敬和佩服,同时抬眼打量着,只见男人大抵五十多岁,长相非常凶悍骇人,想必年青时也是以一敌十的虎将,但叹光阴不饶人,他鬓角模糊闪现的几缕白发,带着几分豪杰迟暮的悲怆。
韩威见状,赶紧上来打圆场,发起道,“将军风尘仆仆,不如在此稍做歇息,有甚么事情明日再议。”
楚燃深思半晌,便也点了点头。
“以是,末将以为……咳咳……”韩云刚说了几句,却咳得更加短长,脸上的赤色也逐步褪去,如白纸普通惨白,
如果沂水城沦陷,再夺回必将不易,赤焰国将堕入危境!
回到城中以后,沂水城城主也听闻动静,赶紧带着部属前来拜见。
但韩云一看楚燃亲身倒茶,顿时急了,单手撑在桌子上,赶紧站了起来,却因用力过猛,气血一时上冲,竟俄然昏阙在地。
这么一大片尸身不见了,应当是被敌军收走了。
“将军,城内粮草最多可供一个月之久,若一个月以内没法击退敌军,情势想必更加严峻,咳咳……”说着说着,韩云俄然捂住心口,不断的咳嗽起来,看来是拖病前来,一向强忍着病情。
楚燃轻叹一声,即便忧心忡忡也不稍皱眉头,暴露一副平静自如的态度,沉声道,“本王心忧沂水城,先带三千人马,其他七千人马随后就到,智囊不必忧心。”
对于行兵兵戈一窍不通的楚燃,忧心赤焰国的局势,一早晨翻来覆去彻夜未眠,以是早早便起来了,翻开门一看,却发明有人竟起得比她还早,早早就在门口等待了!
“韩统领?韩统领!”楚燃吓了一跳,赶紧将韩云扶了起来,一边拖着他向内里走去,一边喊着,“来人啊!快传军医!”
楚燃迎上他的微寒的目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不肯再气势上输给他,夸口道,“皇兄虽领精兵二十万,但穹傲国的铁骑可不像巫越国的乌合之众,他日我定当班师返来,让皇兄刮目相看!”
韩云深知赤焰国之难,面对穹傲国如许的霸主,别说是二十五万兵马,就是六十万兵马,恐怕也难以取胜。赤焰国面对两国围攻,贰心中并无克服的掌控,却还是强挤出一抹笑,不肯拂了楚燃的美意,打气道,“将军威猛盖世,在将军带领之下,定能击退敌军!”
不知是被将士的热忱所染,还是被夜楚郁的目光所摄,楚燃抬眼望着赤焰国的万里江山,竟发自内心的慎重承诺道,“前路虽险,此心不改,忠君报国,九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