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我神魂归位,只觉脑中一片浑沌,再看那壁画,却平平无奇,再无初见时的冷傲到让人赞叹的境地。
“呔,神魂归位,速速醒来。”
俄然,就见刘二爷满脸通红,腹部鼓胀。我正自奇特,就见他鼓胀的肚子蓦地回落,一口白气自嘴中喷出。
半晌后,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侧头看向刘二爷。蓦地间,只觉周遭仿佛暗了很多,刘二爷的脸若隐若现。
我看得暗自好笑,这俩见钱眼开的家伙,冒莽撞失纵身跳将下来,没死可算他们命大。
大海说罢,复又伸手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其意不言自明。我沉吟着,此时现在除了踏进此中,确是别无他路。
我张了张嘴,竟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再扭头看大海两人,只见大海嘴唇开合,而我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那...竟是四颗骷髅头,绿光便从那骷髅头的口鼻眼中悠悠升腾而起。往下看去,我更是惶恐,只见那捧着骷髅头的,便是在迷魂涵湖底所见的八臂瞋目雕像。
墓墙上的豁口离地丈许,当我和大海顺着绳索滑下去的时候,小五和库尔斯基正揉着屁股,喋喋不休骂个没完。
想着想着,我真想抽本身一巴掌。正所谓猎奇害死猫,这一起行来,九死平生,怎的就没学到半点乖,将将才在心中讽刺小五两人不知死活,回身就身陷死局,不成谓不惨痛。
易轻荷一挥手,干脆利落的说完,瞥了我和刘二爷一眼,带着小五两人,踩着那一串留下不久的足迹,抢先走了。
我揉了揉被绳索勒疼的手,这才打量起周遭景象来。只见墓室宽广,一面墓墙下摆了一张落满尘灰的庞大书案,案上灯烛俱备,案后铺着一层即便落了尘灰,仍然模糊能见当年富丽的毡子。
我抬开端,便可看到那高矗立立于山颠的纯粹银色的王宫,和王宫之基层层叠叠的王城修建,不自不觉间,竟有一种当即便要跪地膜拜之感。
我没法设想,在千百年前,在陈腐的高原之上,竟会有一座如此令人神驰的城池。古格王朝的繁华,窥一隅而知全貌。
刘二爷一听,又翻起白眼,哼哼几声,才挥挥手一指整间墓室,说:“你且看看再说。”
我扭头环顾四周,只见易轻荷三人正坐在不远处,小声的商讨着甚么。顿时,我有些奇特,怎的这三人和大海,刘二爷就式微入摄魂壁画的陷井中去?
正神驰间,一只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我吃了一惊,突然惊醒。扭头看去,只见一脸焦心的大海和神采凝重的刘二爷。
耳听刘二爷口口怒斥,我倒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如何也想不到,怎的瞧那壁画,竟是瞧出祸端来了?
刘二爷撇撇嘴,嘿嘿笑了几声,说:“周小哥儿,看来老夫救了你,那小女人倒是把你当作了老夫的火伴。”
好半晌,我缓缓挪了挪手脚,只觉周身酸麻难当,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血管里每一滴血,都似要固结。
面前是无穷宝光,转头是一片暗中。
我张了半天嘴,才分泌了些许唾沫润湿了干得几近起了壳的口舌,艰巨的问刘二爷,“如何回事?”
细细打量下,这才辨得所画竟是庞大而繁华的穹隆银城,银城之繁华,看来涓滴无下于我曾在书籍上所见《腐败上河图》所绘以形状。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盗汗,朝刘二爷尽力扯起一丝笑容,问出了心中的迷惑,“阿谁...小子胆小妄为,不知此中凶恶,到是叫二爷操心了。只是,这壁画有何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