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落地,面前的老者却似摔落在地的琉璃,倾刻间支离破裂,只是少了那声清脆的碎裂声。风还是在吹,那破裂后的碎片便随风而去,飘飘荡扬落于无尽暗中。
当我将禁卫腰牌挂上脖子,托着八宝罗盘,举起天罗伞时,或许就成了行走于冥界的鬼域禁卫。哪怕易轻荷,也只能站在祭坛边,摆着蜜斯的架子,教唆我趟着所谓的雷。
当我坐上易轻荷的车,走进芒芒昆仑雪山,就已然无可制止。
惊魂不决间,我看了看刚才将我扑倒在地的东西,却见瘦骨嶙峋的肉翼以及那如鼠般丑恶的嘴脸,诧异之余却不知怎会有如此庞大的蝙蝠。
在地下,浓厚乃至于仿佛本色的黑,无处不在。此时祭坛顶端的黑,却更加纯粹,更加凝实,手电光鲜得如此惨白有力。
我呆呆看着面前产生的统统,有些手足无措。徘惶间,仿佛看到老者在破裂时,展开了眼睛,没有诘责,却浅笑着朝我点头。
白眉自眉梢处垂落,中转双耳耳垂之处,白须在胸前泛动,须尾系了一条红绳,绳端系了一粒明珠,白发天然披垂,在风中微微彿动。白袍飘然,领边绣了金线,腰带与衣袍同料,随便却显持重的系于腰间。
八宝罗盘缓缓扭转,天池中的指针颤抖摆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和寻觅其他火伴的激烈志愿。罗盘既然能示本心,那便带我去找到披着圣光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