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难堪时,就听一阵‘喀喀’乱响。我听得耸然动容,循名誉去,就见祭奠台后,一个黑影摇摇摆晃,似鬼怪般飘摇而起。
诚哥嘿嘿一笑,说:“那大哥何不跟兄弟们说说。”
六人闻言一怔,暗自咋舌,齐齐抬手捂嘴,似要将刚才编排那人的话重新按回肚里。大哥却不觉得意,笑着摇点头。
本来几近必死,可现在我们都还活着,倒是万幸。
六人点点头,可随即又摇点头。大哥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带着一丝难言的苦闷,那六人倒是听不出来。
大哥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诚哥又干笑两声,持续说:“大哥,我们怎的不直接进城,而要走这护城河?”
其他六人见状,大眼瞪小眼,你推我,我推你折腾好半晌,双把那叫诚哥的家伙推了出来。
我一听,固然听不懂,但却听出来那是苏联俄语。不由得,我摸索着叫了一声,“叨教,是苏联老哥?”
清算结束,我和库尔斯基合力将小五拉出殉葬坑,还是由我背了,沿着祭奠台后的通道,走了出去。
不消半晌,大海便将那火鼠去头去脚,余下的一股脑清算了。只是丢了背包,一时候却不知往那里装。
易轻荷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还在离我数步开外,便停了下来。伸手扶着一盏宫灯,看着飘摇沉浮的鬼火,不知在想些甚么。
身后其他五人齐声拥戴,一阵嘻笑恭维。大哥扭头看了几人一眼,本来板着的脸,也垂垂松了下来。
六人一听,齐齐点头表示不晓得。那大哥又笑问:“那,你们可想听听?”
半晌,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言不发回身就走。冰面下的人脸,也随之而动。
我摇点头,说:“你怎的不捡?”
我惊奇不已,从速喊三人快看。哪晓得话声刚落,雾气澎湃升腾,倾刻间便漫过甚面,遮了视野,劈面不见人,伸手不见指。
话说到此处,六人再次无言,不知该说些甚么。顿时,便又沉默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困守此地,死不得脱?一想到身后,灵魂被奴役,长生永久不得超脱,留在这永久也修不完的城中,当那筑城的工匠,我就不由得心胆俱寒。
我低头看了看下方,只见不远处大海正忙着剥那火鼠皮,耳中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侧目看去,只见易轻荷正从更深一侧,徐行走了过来。
诚哥挠挠头,小跑着跟上大哥的脚步,谨慎翼翼的说:“大...大哥,你没事吧?”
雾气澎湃,耳中混乱的脚晃声,心知不妙,我那里敢乱闯,只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走得近了,只见她负动手,头上的御寒帽早已不知落在那边,暴露烧秃的头顶,浑身衣服破褴褛烂,脏得不成模样。看她倨傲的神态,再看如乞婆般的模样,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哥笑罢,接着说:“这镇魂之城,阴兵宴客。我虽没有亲身材验过,可倒是晓得,你们过不了那一关。以是,我才带着你们走护城河。”
鬼火浮浮沉沉,我看了看坑沿,不过一人来高。我试了试,一跃而起,双手便抓住坑沿,吃力的爬了上去。
见此景象,顿时心惊胆战,我轻呼一声,不由得便退了一步,暗想莫不是阴兵。但是,正想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那黑影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话。
站得高了,这才看清周遭环境。
“不过平常器物,不值钱,懒得哈腰。”
我挠挠头,有些不信,说:“可在这鬼处所,不吃死人那它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