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时,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想救他们,就随我来。”
闻言,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听她这一说,想必陈传授等人,临时应无伤害。但是,却不知她独留我一人是何意义。
我晃了晃脑袋,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大海不见了,如来不见了,柱子不见了,陈传授,路白杨,秦霜,欧阳娜娜,慎重,高远,陈拿西十足不见了。
少女看着我,仿佛猜中我心中所想,呵呵一笑,说:“你只瞥见脚下的雾,却没瞥见脚下的水。”
少女负手挺胸朝前微微探出身材,深深呼吸了一口潮湿冰冷的氛围,才说:“我们苗人的祖地。”
我停下脚步,高台阔大的台面尽收眼底,乌黑如墨刻满无数诡异的符文。恍忽间,那些符文仿佛跟从着腾跃不定的火光一起变幻莫测。
我轻叹一声,心想或许在她眼里,我们这一行人连猴都不如,起码不能与将将散了宴席的白毛搬山猿比拟。
少女伸手连连指导,朱唇轻启,连声说:“那边,那边,那边...另有那边。”
我一听,再次低头瞧去,只见白雾升腾中,脚下的空中宽不过数尺,好似一道窄窄的山梁,更下方模糊有水声。
见之听之,我心头豁然开畅,顿时就想通此中过节。本来脚下只怕是一座桥,桥下便白日瞧见的那条至此而断的河。
我一听,不由大惊,沉声诘问:“你说甚么?这里就是苗人祖地?”
我负于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那一口气艰巨吐出,强压下咳嗽的欲望,看着她说:“你到底想如何,费这莫大力量把我等诓来,难不成只想多些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