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更别提人有三魂七魄,死而为鬼之说。我总以为,人一旦死了,便回归天然,作了那花肥。
易轻荷一向未曾说话,视野也一向落在女尸身上,哪怕是方才两位二爷吵得天翻地覆,也未曾抬下眼皮。此时听小五一说,反到是抬眼瞧了瞧小五,嘴唇微动,似想说些甚么。
刘二爷瞪圆双眼,也不答话,只顾吭哧吭哧喘气。反而圆球二爷这一席话,倒是把我惊吓得够呛,不由得便去看那所谓地窨神树。
一时之间,两人就在古树下,女尸旁吵了个不成开交。倒是把我和其他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听得张口结舌。
刘二爷掰回一城,对劲之色尽显于表,蹲下身去摸着那庞大石头,喃喃说道:“太极神石啊,不知多少人痴心想得指甲盖大的一块都是妄图。没想到,这块却如此庞大。如果动静漫衍出去,不晓得有多少报酬之猖獗。”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抓住他的手,移开目光再不去看那具女尸,说:“死者为大。”
我一听,又忍不住瞧了瞧那女尸,有些不忍。心想人家在这里好好躺着,可没招谁惹谁,本日凭白受无妄之灾。
哪怕我已然见过送葬阴兵,仍然感觉这天下不该该有鬼的存在。因为科学家曾作出过解释,那不过是地磁记录下了古时送葬的场景,在特定的气候或地理前提下,如放电影普通回放出来。
足见一个千古颠扑不破的道:豪杰难达美人关。
两人足足对骂一刻钟不足,终究以刘二爷体力不支,外加肝火攻心,扶着腰喘着气,再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结束了这场绝代骂战。
的确,我很猎奇。这里清楚是一间墓室,却为何建在了地底裂隙之上,暗河之滨,为何长了一株富强古树,为何那女尸千年不腐?
当然,圆球二爷最后以得胜者的姿势,比了个丘吉尔典范剪刀手,说了一句‘在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而盖棺定论。
刘二爷撇撇嘴,说:“取个屁,猪油蒙了心,你不怕死就去尝尝,老夫敢包管你敢动就得留下来陪葬,说不得几百上千年后,有人来到这里还能看到你临死之时的模样。啧啧,若非老夫尘缘未了,都想着干脆死在这里,地窨神树为棺,太极神石为椁,始天子都没这报酬。”
半晌,我呵呵一笑,瞧着刘二爷,不咸不淡的说:“还请二爷解惑。”
小五闻言,不由得一缩脖子,满脸不成置信的看向刘二爷,呐呐的说:“果然...这般邪门?”
小五听罢,也不活力,挠着脑袋嘿嘿一阵傻笑,说:“受教了,受教了。嗯,既然这石头没想了,那我们取了这女人的宝贝,从速去找通天浮图?”
但是,此时此地,除了我和大海,其他四人都是盗墓行当里的人,进宝山白手而归,那不是他们的风格。
刘二爷见我果然要走,顿时急了,一把撇开小五,冲过来将我拽住,干笑几声,说:“周小哥,你不爱财宝到是出乎我的料想......”
小五本是款项的仆从,却未曾想,他此时并未脱手去取那女尸身上随葬的宝贝,反而要去摸她的脸。
但是,圆球二爷哼哼两声,说:“老贼,且听二爷与你细细道来。”
更何况,小五哪算得了豪杰,充其量只是头狗熊。
不管是谁,都未曾想到,面前这两人一旦吵将起来,辩才那叫一个了得,唾沫横飞,引经据典,滚滚不断。
圆球二爷信心满满,趾高气昂,自以为赢了这场争斗,却不料刘二爷呲笑一声,反唇相讥,说:“前人下葬,特别是此等一看便是贵族之人,定然有棺有椁,而你只说了地窨神树为棺,却未提何物为椁,看来也不过孤陋寡闻,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