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球二爷信心满满,趾高气昂,自以为赢了这场争斗,却不料刘二爷呲笑一声,反唇相讥,说:“前人下葬,特别是此等一看便是贵族之人,定然有棺有椁,而你只说了地窨神树为棺,却未提何物为椁,看来也不过孤陋寡闻,不过尔尔。”
说罢,圆球二爷抬手一指刘二爷,说:“如此,地气龙脉为主,地窨神树为辅,天材地宝加持,尸身自能保全。老贼,我说的可对?”
两人足足对骂一刻钟不足,终究以刘二爷体力不支,外加肝火攻心,扶着腰喘着气,再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结束了这场绝代骂战。
小五本是款项的仆从,却未曾想,他此时并未脱手去取那女尸身上随葬的宝贝,反而要去摸她的脸。
话声方落,顿时把个刘二爷气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七窍天灵冒了烟,抬手指着圆球二爷,恨声说道:“呔,好你头肥猪,尽逞口舌之利,你如果晓得,便道出个一二三来,好教你二爷口服心折。”
但是,圆球二爷哼哼两声,说:“老贼,且听二爷与你细细道来。”
圆球二爷完整没了声。而我,此时早已不知以是,只觉二人好似在说那神话故事,聊斋妄谈。甚么地窨神树,太极神石,甚么三魂不散,七魄不灭,过分玄乎,过分虚妄。
我一听,微微怔住,只是略微一想,便果断的哈腰攀上了树根。直到此时,我仍然否定本身是个盗墓贼。曾经那谁说过,盗墓贼负心丧德,不会得了善终。
但是,此时此地,除了我和大海,其他四人都是盗墓行当里的人,进宝山白手而归,那不是他们的风格。
圆球二爷大怒,厉声说道:“好好好,本日便与你说一说,论一论。俗话说得好,千年王八万年龟,老而不死乃为贼。你倚老卖老,为老不尊,并且欺世道名,此行包藏祸心。如此不要老脸,我且问你,你敢言长幼,谈何尊卑?”
圆球二爷沉默很久,终究开口说道:“可惜,你带不走一星半点。”
半晌,小五才回过神来,面现一丝扭捏,说:“我...我就是想摸摸她,没...没别的意义。”
一时之间,两人就在古树下,女尸旁吵了个不成开交。倒是把我和其他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听得张口结舌。
想到此处,我也只能暗叹一声,只盼这四人部下包涵,取走财物,不要伤了她的尸身便好。
刘二爷气得翻了白眼,却毕竟无可何如,喘了半晌,恨声说:“周小哥,你且问他,女尸不腐,古树在此是何事理。”
哪怕我已然见过送葬阴兵,仍然感觉这天下不该该有鬼的存在。因为科学家曾作出过解释,那不过是地磁记录下了古时送葬的场景,在特定的气候或地理前提下,如放电影普通回放出来。
刘二爷闻言,老脸一白,正欲说点甚么呛归去。恰在此时,一阵水雾掠过再飘散,顿时他那脸上就滴下几滴水珠来。
我又看了看别的几人,圆球二爷戴的大毡帽仍然将他的脸盖得严实,以是看不清他是何神采。小五抓耳挠腮,看模样甚是焦急。易轻荷微微俯身瞧着女尸,面色时阴时晴,眉头时皱时挑,看不出她在想些甚么。
更何况,小五哪算得了豪杰,充其量只是头狗熊。
足见一个千古颠扑不破的道:豪杰难达美人关。
以是,更别提人有三魂七魄,死而为鬼之说。我总以为,人一旦死了,便回归天然,作了那花肥。
刘二爷摇点头,起家不再言语,算是默许了圆球二爷的话。我听得猎奇,正欲开口扣问,小五率先开口了,只听他说:“嗯,全部必定带不走,二位爷拿撬棍砸下一小块,不就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