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爷撇撇嘴,说:“取个屁,猪油蒙了心,你不怕死就去尝尝,老夫敢包管你敢动就得留下来陪葬,说不得几百上千年后,有人来到这里还能看到你临死之时的模样。啧啧,若非老夫尘缘未了,都想着干脆死在这里,地窨神树为棺,太极神石为椁,始天子都没这报酬。”
我一听,心想这是要祸水东引不成?随即便想起圆球二爷将将喷了半缸口水,激辩刘二爷的英姿,不由一缩脖子,哪敢去问他。
刘二爷瞪圆双眼,也不答话,只顾吭哧吭哧喘气。反而圆球二爷这一席话,倒是把我惊吓得够呛,不由得便去看那所谓地窨神树。
易轻荷一向未曾说话,视野也一向落在女尸身上,哪怕是方才两位二爷吵得天翻地覆,也未曾抬下眼皮。此时听小五一说,反到是抬眼瞧了瞧小五,嘴唇微动,似想说些甚么。
刘二爷气得翻了白眼,却毕竟无可何如,喘了半晌,恨声说:“周小哥,你且问他,女尸不腐,古树在此是何事理。”
只是,我那一声吼,顿时将世人惊住。就连我,在吼完以后,也顿时愣住了,保持着哈腰抓住小五的姿式,心头一阵怅惘。
刘二爷见我果然要走,顿时急了,一把撇开小五,冲过来将我拽住,干笑几声,说:“周小哥,你不爱财宝到是出乎我的料想......”
不管是谁,都未曾想到,面前这两人一旦吵将起来,辩才那叫一个了得,唾沫横飞,引经据典,滚滚不断。
“阿呸,老夫混迹江湖之时,你还玩着泥巴吃着屎,撮着粪球嘬着奶,老爷称声‘二爷’实至名归,尔乃戋戋竖子,焉敢无礼。老夫气度宽广,身份使然,本不欲与尔计算,何如竖子得寸进尺,无礼之至。本日,老夫便与尔计算一二,教尔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说罢,圆球二爷抬手一指刘二爷,说:“如此,地气龙脉为主,地窨神树为辅,天材地宝加持,尸身自能保全。老贼,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