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踌躇半晌,不知该不该上去,一旦去了,必定会打搅到她的梦吧。
只是,此时仍然离得稍远,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是那互握而置于腹部双手,竟如羊脂白玉,镏金巨石披发的金光,竟不能粉饰那双手如玉光芒。
过了好半晌,我用力一揉眼睛,这才细心打量起这只需一点亮光,便能反射无穷金光的处所。
没有设想中堆砌成山的金砖,没有散落满地的金币。那墙,那路,那桥,那空中好似寺庙中为佛像鎦的一层金。
不待我再多看两眼,两位二爷,易轻荷,小五已然攀着延长至暗河的古树根,朝巨石上的女子而去。
话刚说完,顿时被刘二爷一顿抢白,“废话,若不畴昔瞧过究竟,这辈子必定得落下块芥蒂。”
这是轻渎,自从我们爬上巨石,站在她的身边,就是对她的轻渎。
离得近了,水声渐大,粼粼波光如漫天繁星,瀑布飞流直下揉合力量与和婉而产生独占的美感。
‘哗哗哗’。
金桥如拱,两桥的桥栏古意盎然,雕满灵禽祥云,护墓神兽,不一而足。
一行人踩水而行的声音,淹没于哗哗的瀑布声中,几近没有扰到这片天下的固有长久的安宁。
我扭头瞧了瞧,其他五人,无一例外扶胸咳着。明显,他们皆如我普通,被面前气象所震惊。
如许的风景如果放在大千天下,或许会让人赞叹天然之鬼斧,却不敷以让人乍一见便失了神。
此时瞧来,竟只是一片河滩,镏金空中至水而绝,玄色山石不知颠末河水多少年的淘沥冲刷,竟只是构成浅浅一片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