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孩儿怎如此倔强!”凌无忧忍无可忍,一把拽住还要迈步而上的雨墨。
且他但是亲目睹着小公子骑马而来,圆脸壮汉下认识瞅瞅拴在柳树上,托小羽士看顾的白马,只那匹马,毛色油光发亮,毫不是贫民家买得起养得起的。
不远处瞧着这一幕的凌小婉禁不住笑出了声,镶着珍珠的绣鞋踢了踢轿轩,斥道:“你们两个轿夫,还愣着干甚么,难不成给你们银子是在这儿偷懒的?还不快走!”
瞧瞧前面那薄弱的小身板,不由相视一眼哑但是笑,旋即在后跟上。
还剩六个轿夫,恰好能够将他和两女人抬上山,十两银子,但是不小的数量了。
别看这少年事数不大,穿戴亦不张扬,可一袭缎子料的衣衫倒是好货品,且这模样生的……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该是面子人家的小公子。
“将这两位女人一起抬上山,这锭银子便是你们的了!”雨墨掂了掂手中银锭子,明晃晃银光闪得几个轿夫晃了眼。
雨墨昂首看看火线长长门路,不由咬了咬牙,暗恨自个不争气的身子,再看看两个满脸体贴,眼底里毫无粉饰担忧之色的女孩儿,心头莫名一暖,却强牵了牵嘴角,极其大气的一挥手:“不必!”
倒是无辜连累了这个少年也没得轿上山,实是心有惭愧。
凌霓裳和凌小婉不就是想让凌无忧出丑么,不就是时不时提示她今非昔比了么,虽说凤凰落地,可那也终是凤凰,有着融于骨肉的高傲。
几个轿夫眼睛瞬时亮了,瞳子里满满的都是那光闪闪大银锭——足足十两的大银锭!
“哎哟,我肚子疼,可疼死我了,我要去茅坑……”长脸轿夫撒腿跑向柳林。
小公子?为甚么要加个小字?!
明白阴雨晴的顾虑,凌无忧柳眉弯弯,笑得不觉得然,更撸了袖作式上山:“雨晴,你莫要顾忌我,更不要藐视我,当年放逐做苦役时我们甚么苦没吃过,这点累算甚么!且走天梯可比登山轻易多了。”
雨墨不喜,清俊的眉眼一沉,昂了小脸:“你们两女子都能徒步走天梯,我一堂堂男人汉为何不能?!”
看一眼远远瞪视着几个轿夫的留守侍卫,阴雨晴深思着坐轿是不成了,又非绝壁峭壁,于她这个常进山打猎之人来讲,爬个天梯还真不叫事儿,只是……
见少年郞莫名其妙沉了神采,语出不快,阴雨晴与凌无忧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