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翻开幔帐,轻纱幔帐缓缓拉开,逐步闪现出如泼墨山川画般素雅的女子,她靠坐在榻边,顺手将如瀑的长发拢在胸前。
这么简朴的事理,连君雯都明白,她却非要假装不明白。
安笙起了身,坐在铜镜前,半斤一双巧手为她梳理着如墨的长发:“皇上说入夜会再来看娘娘。”
他牵着她冰冷的小手,置于唇边呵气。
她话刚出口,便悔怨了,她明显是来责备安如离无私的。
见她不言不语,君修冥又些微的慌乱,无措道:“丫头是不是活力了?朕是被太后传唤到寿安宫……”
他邪气的勾起她下巴,温声道:“不成以,朕只要你。朕可记得丫头说过,要朕对你卖力,丫头,朕必然对你卖力到底。”
昨日王氏将君修冥招入寿安宫中,不过就是为鸳鸯求一个名分。
君修冥微叹,手掌轻抚过安笙柔滑的脸颊。她没有抵挡,却也没有涓滴回应,一张小脸惨白冷酷,披发着淡淡的寒。
安笙低柔的笑,淡声问道:“皇上如何返来了?”
安笙躺在软榻上,而君修冥却靠坐在榻边温馨的看书。
用过早膳后,殿门一开一合,一个小宫女捧着一碗浓黑的汤药走出去,卑躬屈膝的跪在安笙脚下:“娘娘,您的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