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娆气喘吁吁, 说:“皇叔要节制啊。”
苏清娆算是看清他了,不管她说了甚么他都能扯到床榻之事上去,每次都用襟曲解她的意义。
且他愈来愈有技能,每一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情/欲,叫她欢愉到极致,越来越喜好与他密切。
“……”
“撤职削爵,放逐边陲。”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退一万步,柳氏想如果上头有人说一句话,起码能让丈夫在西州好过一些。但是老夫人和二房一家都不肯出面,她不晓得还能跟谁乞助。
柳氏犹不断念,丈夫被放逐到那种痛苦的处所,如若没有一二顾问,不晓得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掐断了最后一丝但愿,柳氏一脸绝望又不成置信地看着女儿。
晚风习习,窗户没关,帷帐悄悄飘起。
男人搂着她腰的手收紧,眼睛都未展开,就先动起了嘴,开端啃她的脖子,道:“娘子经验得是,为夫不该偷懒。”
听着内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嬷嬷了然,回到大厅复命。
苏清娆睁大眼睛,“大舅犯了甚么罪?”
苏清娆略有不满地瞪了眼他,嘟了嘟嘴,“还不是因为皇叔……”
早晨苏清娆回了家,没有健忘大舅母的乞助,但她也没筹算跟夫君提起,因为她晓得,她不能让皇叔难堪。
管家赔笑容,又是奉迎又是报歉隧道:“将军息怒,我们王爷和王妃睡下了,您……要不明日再来?”
她动了一下,封钺便醒了,展开了眼看她,又将人带回怀里,重新阖上眼,埋首在她的颈窝,一副还不想起的模样,声音懒懒的:“起这么早?”
封钺微挑了下眉梢,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清娆听谁说的?”
每晚,苏清娆知心肠等皇叔返来才睡觉, 但是他一返来, 两人就都睡不了觉。
“琦儿,母亲求你,只要王爷一句话,你父亲在西州不至于被当作贱奴折磨……”
庄老夫人年龄已高,怕是不能接管宗子被判正法刑,念在先师与老夫人的份上,留他一条命,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义。
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笑着吻了一下, “多谢娘子体恤, 但为夫只要早晨辛苦耕耘,白日才气更有精力措置朝事啊。”
“嗯。”他手中的力道渐重。
“…是的,嬷嬷。”婢女也低声地回。
还笑呢!苏清娆小拳捶了下他, 嘟嘟嘴说:“皇叔白日政事繁忙,早晨还要这么辛苦, 我是怕皇叔劳累过分。”
封宸翻了个白眼。
四大世家中只要魏家无事,农户还算比较荣幸,仅仅是庄侯一人犯法,没有连累其家人,而柳家和施家全族都没有幸免。
“本日休朝。”封钺顿了顿,俄然问道:“清娆与大舅的豪情如何?”
彻夜是个好梦。
封宸恨恨地踢了下脚边的花梨木椅,她每日每夜辛苦练习兵马,排兵布阵,他倒好,回了家还能抱美人睡觉。
苏清娆趴在床上,不想动,连坐起来都懒得。
“……”
下人们把炊事端进房间里来。
***
从皇叔每天都早出晚归便可看出来, 他向来不把朝事带回家,苏清娆也不甚体味那些大事。
“闹够了没有!”老夫人忍不住痛斥她,“他罪有应得,仅仅是撤职放逐,已经是皇家开恩!”
这些日子,跟着柳家的垮台,都城各府亦民气惶惑,战战兢兢,上面若要查,又有哪家是真的洁净的呢。一个不谨慎,便是大难临头,繁华繁华,烟消云散。
“那大舅要遭到甚么惩罚?”苏清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