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断了最后一丝但愿,柳氏一脸绝望又不成置信地看着女儿。
而门外,管事嬷嬷走过来,看了一眼门,低声问守在这儿的婢女:“王爷和王妃歇下了?”
“我也在做端庄事。”他对劲地说:“仿佛大了些。”
彻夜是个好梦。
晚风习习,窗户没关,帷帐悄悄飘起。
大舅?苏清娆想了想,之前住在外祖家的时候,大舅待她挺好。
“母亲来找我之前,应当去求了很多人吧?”庄琦捣着拨浪鼓逗怀里的儿子,引得他一阵咯咯的笑。
屋子里唯有那婆媳两人的低低的抽泣声,老夫人沉沉闭了闭眼,让女儿和外孙女扶着她分开。
“皇叔这个时候如何还在家呀?”苏清娆奇特,“皇叔是不是又偷懒了?”
早晨苏清娆回了家,没有健忘大舅母的乞助,但她也没筹算跟夫君提起,因为她晓得,她不能让皇叔难堪。
苏清娆气喘吁吁, 说:“皇叔要节制啊。”
封钺微挑了下眉梢,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清娆听谁说的?”
庄琦嘲笑,未置可否,将儿子交给乳娘,缓缓隧道:“李嬷嬷,送夫人出去。”
“那大舅要遭到甚么惩罚?”苏清娆问。
还笑呢!苏清娆小拳捶了下他, 嘟嘟嘴说:“皇叔白日政事繁忙,早晨还要这么辛苦, 我是怕皇叔劳累过分。”
苏清娆哼哼心道, 明日就不等他了。
“……”
庄老夫人叹了感喟,儿子造了甚么孽她大抵晓得一些,上面已经是念及旧情,才饶了他一命,她又如何另有脸面去替儿子讨情。
“今后没事要多多出来逛逛,不能总待在屋子里,晓得吗?”封钺摸了摸她的头,眼眸里尽是宠溺之情。
“闹够了没有!”老夫人忍不住痛斥她,“他罪有应得,仅仅是撤职放逐,已经是皇家开恩!”
哼,皇叔就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婚前她绝对想不到,皇叔竟是这般的不端庄。
柳氏看着这个陌生又崇高的女儿,泪流满面,跪在她跟前,与她打亲情牌,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她不能见死不救。
封钺出去,就瞥见老婆趴在床上,手托着下巴。他走畴昔,将她的身子掰过来,皱眉道:“说多少次了,不能趴着。”
听着内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嬷嬷了然,回到大厅复命。
“滥用权柄,擅自征税,卖官卖爵。”究竟上,还远远不止这些,那些没有爆出来的罪行,足以治他一个极刑。
柳氏让丫环给本身打扮,一身雍容得体地来到威宁王府。
“唔......”小娘子主动钻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