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点头,两人便别离躺在两张床上安息,下午又在房间里读了会儿书,便去给老太君存候。
紫玉低头笑道:“我记得几个一起玩儿的表兄弟都被你打过,哭着鼻子找娘亲告状来着。然后二舅按他们不住,便会罚你蹲马步。”
听她这么讲,一群人都吃吃笑起来。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这个妍玉就来气,脱手更加凌厉几分,当真是咬牙切齿。
妍玉往回收剑,却如何也抽不出来,继而松开握住剑柄的手手,忍住满腔肝火换上笑容。
“梅公子技艺了得,我这三脚猫工夫实在是有些班门弄斧了。只是公子这般好技艺,如何还带着面具不肯以真脸孔示人呢?莫非是学人家大师蜜斯?”
月色恰好,繁星闪动,几丝云彩偶尔飘过,院子里一片冷寂。妍玉让丫环守着房门,单独去了花圃。
韩老太君骂道:“早不出去晚不出去,恰好这个时候卡着点儿,他不是一向叫着要看看两个表妹吗,跑的真快!”
颠末花圃的时候紫玉看着花圃里的一间小亭子道:“姐姐,小时候我们是不是在这儿荡过秋千?”
约莫舞了半个时候,妍玉满身都出了一层细汗,好久没有这般畅快淋漓过了,她在幽州的时候偶尔也会在四下无人之时拿根竹竿比划几下,毕竟不如手中握着兵器来的舒爽。
妍玉当真是没见过这般巧舌如簧之人,被堵得不知说甚么是好,皱着眉头思虑半晌,道:“梅公子这等人物既然故意交友,妍玉天然受宠若惊。”最后四个字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像是要把人嚼碎普通。
“大胆狂徒,登徒荡子!”妍玉低声念叨。
梅棠浅笑,行至杏树下,折下一枝春雪。
妍玉两句话将阿谀与激将法阐扬的淋漓尽致,梅棠道:“上官蜜斯伶牙俐齿,梅棠若不给蜜斯看是不是不可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上官蜜斯名满都城,梅棠天然是赏识蜜斯才貌双全,故意交友。蜜斯如果对我有甚么曲解,可就伤了鄙人的心了。”
紫玉点头,随姐姐进了房间。这间配房非常宽广,家具床褥都是极新,装修简朴风雅,只是在墙壁上挂了几把兵器做装潢。
待世人都下去了,妍玉道:“今后这类场面只怕会更多,你要早些适应,这里的丫环你就当是春娇春寒,不消介怀。下次出门把她们两个带出来吧。”
正对劲,俄然听到一阵响动,一个身材高大面上覆了半张面具的人从天而降,妍玉遭到惊吓,心跳如雷。
剑出鞘,寒光凌冽,妍玉拿着剑身材已然不受节制,情不自禁的舞动起来。剑随风动,衣袂翩翩,本日她身着一件乌黑长衫,人动花落,不知人与花谁更轻巧斑斓。满园春花春草,香气芬芳,东风拂过,冬青沙沙作响,不知是不是这春光过分灼人眼睛,妍玉没有重视到有人正坐在树上挠有兴趣的看着她。
听她这么说,梅棠也不活力,唇角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他脱手如电,只用两根手指便轻松捏住了妍玉的剑锋,道:“这类伤害的玩具,上官蜜斯还是收起来比较好。”
花圃有一株杏树,适值已经开了满树的乌黑,妍玉走畴昔,心潮彭湃。白日里她便有在此舞剑的打动,这会儿目睹四下无人,便如鱼归大海,再没了束缚,多年来被压抑的本性一时候获得开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梅棠捡起一旁的剑鞘,将剑收好,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上官蜜斯仿佛对这把剑宝贝得很,我就不强求了。”
饭后,妍玉姊妹便早早回配房歇息去了,她们两个被安排在了韩府东苑的配房里,中间是挺大一花圃,已是阳春,花团锦簇,风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