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想了想,点头道:“未曾。新伯可知?”
赵旻一把拽住夏侯杰,没有焦急扣问甚么事,而是先看了那老者一眼:“这位是……?”
四人回营的时候已近申时,刚进营门,便有军士上前禀报:“夏侯先生在王爷帅帐等待,说有要事相商,请王爷回营马上前去。”
在孟侯同意出山以后,赵旻脑海中的体系也同时获得任务完成的提示,20积分动手!
邵琦心中荡漾,一时不知说甚么好,干脆甚么也不说,咬牙一拱手,领命回身而去。
赵旻找来邵琦,先跟他交代了事由,随即道:“阿福,这是你司闻曹初次伶仃任务,务必经心,切勿教我绝望!”
夏侯杰此时已有些乱了方寸,但见赵旻沉稳,听得他话中似有其他意义,只好按下性子等待。少倾,孟侯挑门出去,赵旻忙上前见礼,并为世人简朴先容,随后让夏侯杰把刚才所说之言复述一次。待夏侯杰说完,赵旻对孟侯说:“事关旻家事,体贴则乱。然毕竟嫡亲,焉能不救?此事非比平常,有劳先生解惑!”
赵旻愣了下神,这老舅找本身有甚么事?还很焦急的模样,莫非是夏侯家出事了?赵旻心中格登了一下,这老娘家可不能有甚么闪失,要晓得他现在多养了近两千军队,光凭盗窟的缉获可撑不了未几,本身那点俸禄更是杯水车薪,就希冀着夏侯家能有所支撑呢!当下不及细想,向孟侯告了个罪,让邵琦带孟侯先去安息,本身急仓促的往帅帐而来。
世人皆惊诧,惟孟侯如有所思,捻须浅笑不语。
孟侯闻言,捻须略为思考,随即开口道:“此事甚为蹊跷。即墨县一地,一年赋税不过十数万,岁征便有近十万石,何故要在官方大肆采买,且仅夏侯一家便买十万石?此疑一也。冬粮难购乃属常理,何故壮武反有人欲出售粮秣,且时候刚幸亏贵家惶急之时?此疑二也。山贼常聚啸山林,劫夺过往商众,少有往平原地区动手,壮武境内无山无险,何故有山贼出没,且挑选时候恰到好处,恰好劫住贵家?此疑三也。有此三疑,此事必不至偶合如此简朴!”
挑开帐门,只见夏侯杰清秀的脸上写满焦心,正在帐内来回踱步,身边另有一名仆人打扮、满脸风尘、面色惶急的五旬老者侍立一旁。见到赵旻出去,夏侯杰顾不得礼节,只一步上前抓住赵旻的手:“阿旻,家里出大事了!我顿时要解缆回即墨,你带军队在后而行。到即墨后不急回家,先往即墨令府拜访再说!”说完竟似顿时便走。
邵琦冲动不已,“四爷宽解便是,阿福必不辱任务!”
月前即墨令以采购赋税为名,向本地商家采办粮食,夏侯家也在其列。本来每年冬月将临时采买税粮是常有之事,何况官府给出的代价也很有优惠,夏侯英不疑有他,接下了这笔数量多达十万石的粮食订单。但即墨令下了一个附加前提,便是必须在一月内托付。本来普通环境下一月采购十万石粮秣虽有些艰巨,但也不至于没法完成,毕竟四周胶东、当利、下密皆是产粮大县,年产数十万石黍米不在话下;岂料今岁粮食欠收,加上此时又是各地征赋之时,是以夏侯英虽四周求购,耗时很久,仍有近五万石的缺口!眼看刻日将近,夏侯英急得如坐针毡、度日如年。
赵旻点头,“胶州湾距我驻地不过十数里,我这就派人往探,阿舅且暂宽解等待,彻夜便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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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家本不是大族,祖上也没出太高官,期间皆以经商为生。十数代至今,也是家有千万的豪商,在北海本地,也算得小驰名誉。只不过这期间重士轻商,是以不为世人所重。待到二十年前夏侯家长女嫁入宫闱,且甚得天子宠嬖,更是让家人扬眉吐气。可惜好景不长,夏侯夫人在生下赵旻后便与世长辞,而赵旻又是不得宠的皇子,素有‘泯默皇子’之称,让四周豪强对夏侯家生出觊觎之心,到了宗子夏侯英接任家主之位时,已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家属阵容已大不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