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旻点点头,“但要重视本身安然,若事有不谐,当以保全本身为要,牢记!”
孟侯闻言,捻须略为思考,随即开口道:“此事甚为蹊跷。即墨县一地,一年赋税不过十数万,岁征便有近十万石,何故要在官方大肆采买,且仅夏侯一家便买十万石?此疑一也。冬粮难购乃属常理,何故壮武反有人欲出售粮秣,且时候刚幸亏贵家惶急之时?此疑二也。山贼常聚啸山林,劫夺过往商众,少有往平原地区动手,壮武境内无山无险,何故有山贼出没,且挑选时候恰到好处,恰好劫住贵家?此疑三也。有此三疑,此事必不至偶合如此简朴!”
邵琦冲动不已,“四爷宽解便是,阿福必不辱任务!”
挑开帐门,只见夏侯杰清秀的脸上写满焦心,正在帐内来回踱步,身边另有一名仆人打扮、满脸风尘、面色惶急的五旬老者侍立一旁。见到赵旻出去,夏侯杰顾不得礼节,只一步上前抓住赵旻的手:“阿旻,家里出大事了!我顿时要解缆回即墨,你带军队在后而行。到即墨后不急回家,先往即墨令府拜访再说!”说完竟似顿时便走。
邵琦心中荡漾,一时不知说甚么好,干脆甚么也不说,咬牙一拱手,领命回身而去。
孟侯孤家寡人一个,既没有家眷拖累,也没有甚么家什值得保存,是以赵旻带着几人亲身脱手,只用一个时候便清算好孟侯的随身物品,赵旻让领导把马匹让给孟侯,随后四人同业往归驻地而去。出得门来,此时已雪消风住,阳光刺透重重乌云洒往大地,四周银装素裹,在阳光的映照下分外妖娆!赵旻心中对劲,忍不住仰天长啸:“吾得孟先生,如文王得子牙,何其幸甚!”
世人皆惊诧,惟孟侯如有所思,捻须浅笑不语。
赵旻一只手按住夏侯杰肩膀,“阿舅勿慌,旻好歹是北海王身份,又手握两千兵力,在北海境内大小算股权势,猜想闲人等闲不敢惹我。故再有何事旻也自忖能有一搏之力,不如阿舅先把事情原委一一道来,我们从长计议,或有所得也不必然!”
孟侯顿了顿,见世人暴露思考神采,又接道:“侯世居北海,未曾闻壮武四周有山贼出没,仲豪可有耳闻?”
幸亏此时传来动静,壮武县有人出售五万石粮食,夏侯英闻之如啻仙音,从速亲率主子,照顾现钱百万,共百辆大车往壮武购粮。谁知到得壮武境内,忽遭山贼来袭,夏侯英并财帛、车辆尽陷贼手,仅十余主子逃亡奔逃而回至即墨报信。不久,一封山贼手札送至,言需五百万钱可赎回夏侯英;同日,即墨令催粮队也准期而至,要夏侯家交粮,跟官府好说歹说方得以暂缓三日。夏侯家此时家主沦陷贼手,夏侯杰又不知所踪,主事的只剩夏侯英的正妻樊氏,一个妇道人家,连遭凶信,已是六神无主,家中现金现在独一不敷百万,樊氏欲变卖田产,可一时之间又哪能立即变现?故此樊氏一边极力筹钱,一边四方求救。闻听皇子外甥来到北海,昔日里不屑一顾的舅母也病急乱投医,安排夏侯更新前去剧县求援。夏侯更新等人一起奔驰,换马不换人,竟一日夜间赶了七百里路到了剧县。到得剧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