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问了一句:“莫不是真有人想要谋朝篡位不成?”
“是是是,末将这就给相公让路。”
“司马中丞,您是清流,最是秉公,你从速的,把大理寺,刑部的,御史台谏院的,都叫来,都叫来看看,到时候可要说明白了,这事情与我等无关,我等皆是下官,受命行事的,我等也是受害之人,还请秉公直言呐!”
此时俄然,从皇城以内传来大喊:“殿下,殿下,陛下醒了,陛下醒了,找殿下说话!”
李璋一愣,点头:“那老臣就出城去看看。”
李璋是跳脚痛骂:“这是阿谁反贼,竟敢把禁军调入城中,这是反了天了,这是要造反啊!”
留得一众文武站在皇城门口,探着头往里看,大多数人皆是心惊胆战,天子醒了,就有人当家做主了,那就有人问罪了。只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那甚么谋逆大罪落本身头上。
司马光一时候接管不过来,拿着圣旨,看着那已经被撤下一半的天子大宝,转头看着满场的文武官员,又看了看富弼,又看了看圣旨,这圣旨倒是写得清楚明白,调兵入城来杀甘奇,中书门下的印都有,唯有大宝是贴上去的。
赵顼把圣旨往怀中一塞,拔腿就往皇城以内跑。真是大喜,天子俄然就醒过来了,还能坐起来,这无疑是最好的动静。
甘奇转头看了看,这些军将不傻。这投名状纳得,有程度。
“还未死透?我来杀。”
只可惜此时甘奇的脑袋还在脖子上扛着,他正看着文彦博,似笑非笑,等候着:“文相公,圣旨瞧一瞧吧,我不看也行,随便给他们看看,只要当真,我拔了剑,他杀于此,也免得诸位担天下人的骂名。”
甘相公收剑入鞘,翻身上马,几个铁甲骑士已然头前去开路了。
无数的军汉,路堵得水泄不通了,到处跑,东南西北,只要能出城,哪就是归去的路,不怕绕路,只怕出城出慢了半晌。
赵顼转头,大喜,还问:“当真?”
富弼赶紧拱手:“殿下,老臣不知啊,老臣岂敢做这般事情?老臣可一向都在御史台啊,殿下问问司马中丞,一大早,老臣时不时就到御史台去了?”
“转头,快走,快快出城。”
甘奇摆摆手:“罢了,各部副将带兵回营,各部主将在枢密院里等待吧,到时候各处来人,诸位也说个清楚,枢密院衙门里的大小官吏,皆不准走,只待人来查问。走吧走吧,不要挡着路,我也要回家了。”
赵顼倒是不那么惶恐,刚才的惶恐已经畴昔了,在贰心中也有猜想,猜来猜去,文彦博这厮天然怀疑最大。李璋这么一喊,倒是印证了。
“文相公,你一向喊着杀贼,你是枢密相公,我也是枢密相公,我也喊一句杀贼,杀逆贼,如何?”甘奇声音不大,脚步不断。
李璋飞奔到前,递上那圣旨,赵顼一看,了然,却也转头问富弼:“富相公,这上面中书与门下的印鉴是那里来的?”
“富相,文彦博呢?”
枢密院上百的官吏,城外来的几十军将主官,浩繁的相公们,另有各处赶来的官员,呜呜泱泱皆往皇城而去,也正碰上皇城出来的李璋。
“司马中丞,此乃逆贼文彦博是也,被我等乱刀砍杀当场!”
说完就看一个军将抄起大枪就往地上的文彦博扎去。
人倒是有,几万的军汉,不晓得如何办,几十个衙差,却也不敢上前。
立马就有人有样学样:“岂有此理,朗朗乾坤,竟然有这般民贼,不杀不敷以平某心头之恨,让开,我也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