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相公,早间文老贼就要么将出人手去杀您,末将但是各式推委,但是这圣旨之下,末将也是无可何如,只得往城外跑一趟,文老贼才是祸首祸首,末将实在是被逼无法,无可何如!”
富弼还靠近去看,靠近以后,才发明不对劲,别的都看不出人样了,那一头白发却格外显眼。
李璋说的是正理,这大宋朝,这么造反,必定难成,好好的国度,如果这么给外人偷的去,那岂不是笑话?再不济,天子还在皇宫里呢,太子也在,号令天下的人还好端端的,哪怕被那些丘八冲出去了,见了天子见了太子,也得跪着说话。
立马就有人有样学样:“岂有此理,朗朗乾坤,竟然有这般民贼,不杀不敷以平某心头之恨,让开,我也来一刀。”
“让开让开,都让开……”
甘奇打马走在路上,也唯有他走的路不堵,直回南城。
赵顼问了一句:“莫不是真有人想要谋朝篡位不成?”
文彦博见得甘奇拔剑而来,怒指甘奇:“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今后退,你还敢与秘闻脱手不成?来人呐,来人呐。”
谁都有个身家性命、一家长幼,这般局势,谁能不怕?那谋逆造反的罪名,谁也得往外扔,如何扔?得甘相公看着扔,得甘相公明白着。谁也不想当文彦博的翅膀。
留得一众文武站在皇城门口,探着头往里看,大多数人皆是心惊胆战,天子醒了,就有人当家做主了,那就有人问罪了。只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那甚么谋逆大罪落本身头上。
只可惜此时甘奇的脑袋还在脖子上扛着,他正看着文彦博,似笑非笑,等候着:“文相公,圣旨瞧一瞧吧,我不看也行,随便给他们看看,只要当真,我拔了剑,他杀于此,也免得诸位担天下人的骂名。”
司马光一时候接管不过来,拿着圣旨,看着那已经被撤下一半的天子大宝,转头看着满场的文武官员,又看了看富弼,又看了看圣旨,这圣旨倒是写得清楚明白,调兵入城来杀甘奇,中书门下的印都有,唯有大宝是贴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