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前天返来的,前天不交,明天不交,恰好明天来交,文彦博心中焦急不已,他本身都不明白为何这般焦急,只道:“本日得空,甘相公请回吧,明日再来交便是,拖得一两日罢了,谁还能说个甚么?”
此时的枢密院里,文彦博躲踱着步子,搓动手,焦急非常,心中想的是只要雄师入城统统就稳妥了,便也是望眼欲穿。还时不时派人出门去看,看那大街之上有没有军队而来。
“圣旨咱也只听着文相公念,也没看到了。”
“这个,秦州禁军的虎符,这个老了,得有百十来年了,铭文倒是清楚,就是款式老旧了些……”
“如何?这衙门我还来不得了?”甘奇还是笑。
“文相公,把您的圣旨好好给大师看看,如果真的,那我便在此拔剑他杀了,若真是陛下要我死,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他杀也算留个别面。如何?”甘奇这是给文彦博一条死路。
一众从枢密院出去调兵的军将皆是不言。
“瞧清楚了?”
想到这里,文彦博反倒不焦急了,又道:“如果不走,那便坐这吧,老夫不作陪了。”
“年老是要杀谁?尽管叮咛,我这就去办了。”
甘奇还在自言自语:“这是有祸端呐,有人要寻死路……呜呼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