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柜和黄掌柜他们有点事,走不开,叫我们来当个代表,不过礼品已经奉上了。”王大宇笑承诺,又猎奇问道:“张大人,如何没看到张宪台?大喜的日子,他应当在出来驱逐客人啊?我们也就算了,张大人你是堂堂的宣大巡按,如何张宪台也不来驱逐你?”
“得令!”整齐承诺声中,一个接一个明军兵士如狼似虎的冲进人群,又一个接一个把早就盯好的目标揪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张家口三大蝗商靳良玉、王大宇和王登库,接着是宣大巡按张素养,大同巡抚张翼明,宣府巡抚秦士文,另有已经离任却还没有来得及返回都城的前任宣大总督张朴和前任宣府总兵杨应瑞,别的另有几个宣大的处所官员,一起按跪在张惟贤和马士英面前。
马士英没有答复张老财的话,而是转向张惟贤问道:“国公,时候差未几了,是不是能够脱手了?”张惟贤点点头,马士英如释重负,从速回过甚来,向中间的一个张大少爷亲兵一挥手,那亲兵当即从怀里取出一个纸筒,对准天空扑灭引线,哧的一声轻响,纸筒中喷出一个火点飞上半空炸开,绽放出一朵庞大的烟花。几近是在同时,总督衙门的前后偏门处同时涌进无数明军兵士,持刀荷枪包抄了在场的统统客人。
“马大人,这客人都到齐了,如何我家阿谁狗儿还没返来?”张老财抹着汗水说道:“狗儿到底在甚么处所?你快派几小我去催一催啊!再晚点,这吉时就误了。”
万事具有,缺的就是东风了,为了保险起见,八个蝗商并没有急着把黑货运出张家口关卡,投放到来远堡市场上,只是少量的实验性出货,满足小客户的需求,并摸索张家口守军黑云龙部的反应。而让八大蝗商喜出望外的是,他们的货车打上了吴记绸缎庄和马记茶号的招牌出关时,黑云龙部下那帮如狼似虎的蒙古兵士公然不再搜索有无夹带,更不查抄是否上税,更不盘点货色数量,一概挥手发行,并且每次都是如此,从无例外。这么一来,八大蝗商天然是心中暗喜,吴二掌柜和马俊这两个活宝却骂上了娘。
画面又转回阳和的宣大总督衙门中,北方的仲春初气候还比较酷寒,日头也比较短,申时才刚过,天气就已经微黑了,白日的阳光带来的暖意也逐步消逝,坐在后花圃里的几个蝗商和其他客人也逐步感遭到一些寒意。但是让统统人都很奇特的是,明天的新郎官张大少爷至今还没有露面,已经摆好桌椅的前院和大厅中也没有开席的意向,这么一来,就连张老财和张大少爷的十一名老娘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一起跑到明天独一管事的马士英和张惟贤面前,扣问启事。
合法三个蝗商在阳和的宣大总督衙门后花圃听曲看戏的时候,江南,南直隶应天府的范记钱庄分号中,几个客人俄然出示了大量山西恒通钱庄开出的银票,要求与恒通钱庄通存通兑的范记钱庄兑换现银,固然这四个客人出示的银票数额高达三万余两,但已经收到张家口总号号令的范记钱庄南京分号还是不敢怠慢,验明银票并非捏造后,乖乖如数兑换了这几张绝对货真价实的银票,只等改天到邻近的恒通钱庄庐州分号兑换返来。
“婚期押后?”一个阳和本地的士绅惊奇叫道:“都到拜堂结婚的日子了,才决定把婚期押后?我可还向来没有传闻过有如许的事?”
虽说吴二掌柜和马俊两个活宝到范永斗家复发兵问罪,另有些小人得志便放肆的味道,但是对八大蝗商来讲,他们对这两个活宝的最后一点戒心也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益发认定这两个活宝只是为了银子,并没有存在其他异心,也更加放心的筹集建奴急需的物质,做好出货筹办。到了正月二十八这天,靳良玉、王大宇和王登库三个蝗商也带上八大蝗商的礼品,跟着马俊一起上路赶往阳和,名为庆祝张大少爷的新婚之喜,实为监督张大少爷的行动,留下范永斗和黄云龙等人在张家口出货,彼其间随时保持联络。而马俊等人分开张家口的第二天,宣府总兵黑云龙和宣府巡抚秦士文也分开了张家口,宣府境内也只剩下了知府刘永祚坐镇,另有宣府副将孙尚智和黑云龙的帮手程管,对张家口边市的监督力量大为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