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范永斗和黄云龙等人在张家口筹办出货,单说马俊带着靳良玉等三个蝗商正月二十八凌晨从张家口解缆,一起快马紧赶慢赶,正月三十这天傍晚就到了阳和。眼看天气已晚,靳良玉和王大宇等几个蝗商本想在堆栈投宿下来,用过晚餐就歇息,第二天再去拜见张大少爷,未曾想马俊顿时嚷嚷道:“在街上吃甚么?到总督衙门吃去,张宪台是我的好哥们,我上百里地的跑来喝的他喜酒,还不得去多吃他几顿啊?”
“两位少掌柜的放心去吧。”范永斗抢着说道:“我们张家口八大师,也要去几个当代表,为宪台大人庆祝,到时候我们如果出货,必然会请两位少掌柜的人参加,帮手过关,趁便盘点货色数量。两位少掌柜的放心,到时候不管出多少货,三成七的抽成,一两银子都少不了你们。”
一天多的时候很快畴昔,仲春初二刚过中午,三个蝗商就一起来到张灯结彩的总督衙门,递上礼品彩金求见。但是被张大少爷的亲兵领进搭台唱戏的总督衙门后花圃后,王大宇、靳良玉和王登库却没有看到马俊阿谁活宝,本应当披红负伤的张大少爷也不见踪迹,四周寻觅时,和八个蝗商干系密切的宣大巡按张素养走了过来,打号召道:“三位大掌柜的,如何现在才来?咦,范大掌柜和黄大掌柜他们,如何没来?”
“娘的,这两个家伙还算没笨到家,防着老子们的货走其他关隘出关。”范永斗对马俊的表示警告心知肚明,笑道:“还是两位少掌柜的细心,如许最好,封闭这三个关隘,外埠贩子就算想介入张家口边市,也没机遇了。至于我们的解缆时候,还没定下来,如许吧,马少掌柜的甚么时候走,我们就甚么时候走,一同上路有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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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更好了,多谢马少掌柜的安排细心。”范永斗也晓得吴二掌柜和马俊还是在担忧本身们耍把戏,偷逃抽成,以是从速一口承诺――说实话,实在范永斗等几个蝗商并没有筹算偷逃这两个活宝的抽成,相反的,还但愿他们的商号也参与进对建奴的私运买卖中来,到时候两个活宝一起上了这条足以抄家灭门的贼船,耍把戏的能够性也就更小了。
“得令!”整齐承诺声中,一个接一个明军兵士如狼似虎的冲进人群,又一个接一个把早就盯好的目标揪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张家口三大蝗商靳良玉、王大宇和王登库,接着是宣大巡按张素养,大同巡抚张翼明,宣府巡抚秦士文,另有已经离任却还没有来得及返回都城的前任宣大总督张朴和前任宣府总兵杨应瑞,别的另有几个宣大的处所官员,一起按跪在张惟贤和马士英面前。
酒菜宴罢,张大少爷又热忱挽留春秋附近的马俊在总督衙门住下,帮忙本身筹办婚事,马俊当然不肯错过这个拍马屁的大好机遇,一口承诺。王大宇和靳良玉等三个蝗商则返回堆栈招牌,同时派出快马信使,连夜赶回张家口向范永斗和宁完我等人禀报阳和这边的环境,并且重点说了然本身们已经在阳和与张大少爷见面,叫范永斗等人放心出货,千万不要错过了出货发财的最好机会――只要过了这一关,八大蝗商就放心比及张大少爷把总督衙门搬到更加悠远的山西镇去,再罢休赢利捞银子了。
“范大掌柜的,你们不是在玩我们兄弟俩个吧?”正月二十五这天早晨,吴二掌柜和马俊连袂上门问罪来了,在范永斗的家里,吴二掌柜直接指着范永斗的鼻子问道:“六天时候,你们八家统共才出了不到两万两银子的货,你们觉得我们兄弟真不晓得你们的秘闻?你们八家的买卖才这么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