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汪福光。”大瘦子躬身答道。张清笑道:“汪福光?我传闻过你的名字,钦差张好古在扬州的时候,常常念起你的名字,说你是扬州头号大盐商,手里握有的盐引多达六万窝,运盐船有上千条,是扬州首富。”
“至公子且慢,另有一件事得对你们说说。”龙遇奇说道:“明天早张好古那条小阉狗走了今后,英国公张惟贤的小公子张清把我叫到面前,向我抱怨说扬州的盐商太不懂事,有银子只晓得贡献九千岁的侄子和外甥,他堂堂英国公之子竟然就只能光看着,就好象他的父亲英国公的官职没有九千岁大一样――听他的意义,他好象也筹算宰扬州盐商一把。”
“好,好,好好,真是老天开眼啊。”李家兄弟一听大喜,一起衷心祝贺道:“愿老天保佑,最好让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查不出来是谁搞的鬼,那么小阉狗贪污赈灾款项的罪名就背定了,让朝廷去找他计帐。”
“钦差大人存候心,下官必然极力而为。”龙遇奇嘴上叹着气答复,内心却非常欢乐,又问道:“那么钦差大人,你筹算甚么时候解缆?”
李家兄弟到得扬州知府衙门时,龙遇奇和刘铎恰好都在衙门里,刚一见面,李家斌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龙,老刘,传闻张好古那条小阉狗滚蛋了,是不是真的?”刘铎笑眯眯的答道:“当然是千真万确,不然下官也不敢派人去给两位李公子送信了――明天早上卯时正,我和龙大人亲身把张好古奉上的船埠,看着他上船走的。”
“很好,那本官就替张国公和九千岁先感激龙大人你了。”张大少爷点头,那边张清则瞪起了眼睛,只是张清也还算聪明,没有当着龙遇奇的面发作。直到龙遇奇欢天喜地的告别以后,张清才冲上来揪住张大少爷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张狗少,你甚么意义?应天府甚么时候出事了,你回应天府干甚么?还要把我这么一个娇弱无助的小公子孤零零一小我放在扬州?你乘机去秦淮河风骚欢愉是不是?”
“那让我想想。”宋献策也不想让本身当上师爷后的第一个差事就办砸,坐到一旁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起来。那边张大少爷的老幕僚陆万龄却有些不平气宋献策这个神棍骗子,抢着站出来讲道:“张年兄,依小弟看来此事不难,龙遇奇和刘铎那两个狗官固然被扬州盐商打通,但他们始终还是朝廷的官员,张年兄你如果掌出尚方剑,勒令他们调集扬州盐商会晤,信赖他们也不敢不听。”
“是啊,只要他查不出来,那他的乐子可就大了。”龙遇奇和刘铎一起点头偷笑,对劲不凡。李家国又笑道:“老龙,老刘,都别楞着了,走吧,去把怡情院包下来,明天早晨好好喝一杯。”
“好。”李家斌鼓掌喝采,又问道:“不过张好古那条小阉狗为甚么要急着走?应天府出甚么事了?”
“少爷,那我们直接去登门拜访如何样?”张大少爷的缺德管家张石头也出来献计,建议道:“既然扬州盐商不肯主动来见我们,那我们能够主动去找他们?二十几个大盐商挨家挨户的去找,要不了几天也能全数见面。”
“没用,他们找借口躲着不见,只让亲戚儿子访问我们,我们又能拿他们如何样?”张大少爷持续点头。而另一边听得不耐烦的张清哼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你干脆直接去找淮扬巡抚许其孝,让他借你一队兵丁,直接去把那些盐耗子抓来见你!再或者,你干脆找个借口先斩后奏,直接杀了龙遇奇和刘铎两个狗官的头,换上其他听你号令的人代替他们的位置。”